溫錦書就這樣名正言順的在東宮住下了,就在她出事的第二天,張柳芸火急火燎的入宮了。
張柳芸在東宮的寢宮,看到溫錦書躺在床上病怏怏的,眼淚直接就掉了下來。
“隻隻啊,我的隻隻啊!你受苦了!”張柳芸撲到床前抓著溫錦書的手聲淚俱下。
溫錦書雖然已經休息了一晚,但昨天那打人的婢女手勁真的太大了,她還是頭昏腦漲得不行,麵對自家娘親的哭喊,她實在是無力招架。
“娘,你別哭了,我沒事兒,就是有些累。”溫錦書有氣無力的回應著張柳芸。
張柳芸看她像是有氣出沒氣進的樣子,哭得更凶了!
“隻隻啊,你要是在這宮裏待不下去,你跟爹娘說,爹娘就算是把老命給豁出去了也要讓你出來,你別這樣嚇娘啊隻隻!”
“娘!娘!我沒事,就是你哭得我頭疼!”溫錦書抬高了音量。
張柳芸聽到女兒這麼說,抹了兩把眼淚,握著溫錦書的手說:“隻隻,家裏昨晚聽到你被欺負的消息,爹直接就想進宮把你接回去了,你爹和你哥哥們,等會下朝了就過來看你了。”
溫錦書聽娘親這麼說就想起來洗漱,張柳芸本不想讓她起身,但奈何溫錦書一再堅持,張柳芸就由著她去了。
洗漱過後,張柳芸親自給溫錦書挽發,鏡中的溫錦書柔弱嬌美,昨晚太醫給的藥確實是特效,今日臉已經消腫了許多,留一些劉海蓋一蓋,基本就看不出來了,張柳芸紅著眼給女兒梳發,看著女兒這般她實在心疼。
“你從小就是我們捧著長大的,哪裏受過這般委屈,這郡主實在是太蠻橫了!”
“娘!慎言!”
“這事交給你爹爹和哥哥,定然能為你討個公道!”
溫錦書看著給自己梳發的母親,眼角也悄悄濕潤了。
下了朝,東宮前所未有的熱鬧,太子帶著溫柬和溫知言、溫知宇、溫知行一起回來了,四人看到溫錦書這個模樣,眼眶直接紅了。
在家裏,全家都寵著溫錦書,溫錦書在多年的教導下也是知書達理善解人意,從來沒人舍得動她半根手指頭,這才進宮一日就受了這麼多委屈,整個相府都為她擔憂。
“隻隻,剩下的交給爹吧!”
溫錦書撲進父親懷裏一家人相擁在一起,溫錦書的眼淚肆意的流了出來。
溫錦書養了三天已經基本痊愈了,這幾天趙子衡天天陪著她,兩個人的感情也是越發如膠似漆了。
“明日宮裏設了筵席,父皇設的家宴,隻隻要不要去?”
“去!必須去!”
溫錦書靠著趙子衡正在看話本,這些民間話本著實有趣,溫錦書這幾天無聊了就拿出來看,趙子衡就在旁邊給她當靠墊。
溫錦書眼睛看著話本,心裏卻想著明天的筵席,即是家宴,那昌平郡主肯定有出席,就算被關著禁閉,這種事情總不能不來,不然就是不給皇上麵子,明天看她怎麼把那個昌平郡主虐哭!
溫錦書心裏的小算盤打得啪啪作響,一旁的趙子衡又開口了:
“昨日寧國使臣來了,明日也會跟著一起參加筵席,據說還會有寧國的魔術表演,我看你悶在房裏那麼久,肯定憋壞了。”
“阿衡果然懂我!”
溫錦書還往趙子衡嘴裏送了一顆葡萄。
宴席開始前,芊芷在給溫錦書梳妝打扮。
“芊芷,都帶了什麼衣服過來?”
“小姐,衣服都在這了。”
溫錦書看著這些衣服,都不滿意。
這是一個婢女端著一套衣裙走了進來,
“姑娘,這是太子給姑娘準備的衣服。”
溫錦書看了一眼,這衣服素淨又不失華貴,很適合今晚的場合,欣然換上了。
溫錦書換好衣服坐在院子裏賞著東宮的景,不得不說,不愧是皇宮裏的建築,真的氣派,連相府那麼美的園林造景都堪堪被比下去了。
“錦書,我回來了。”趙子衡在外麵匆匆趕了回來。
“那咱們走吧。”溫錦書作勢要往外走,誰知趙子衡卻拉住了她的手,
“不急,等我更個衣。”
趙子衡從屋裏出來,換上了和溫錦書差不多的衣服,隻是趙子衡穿的是男款的,溫錦書看到他這麼穿,心下了然,兩人一起牽手出了門。
但是兩人出了東宮大門便把手放開了,但是兩人都是郎才女貌,加上身上的衣服,看上去更加般配了。
進入宴廳,溫錦書就被太子安排坐在了他旁邊,此時對麵的女眷席射來一道目光,好似要把溫錦書盯出窟窿來,溫錦書知道那是誰的目光,還特意和趙子衡的舉動更親密了幾分,還不著痕跡的朝那個方向挑釁的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