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故問,而且徐鹿野才不是短命鬼,你再亂說小心本公主扇你。”孟伊湄作出要打她的樣子揚起巴掌威脅道。

“公主大人息怒啊,扇我可以,可別傷著您手了。”李茹婕陰陽怪氣的道歉,孟伊湄聽後撲到她身上開始撓她癢癢:“你再說?我可不手下留情哈。”李茹婕咯咯咯的笑,瘋狂求饒,孟伊湄見她實在招架不住了才停手,看李茹婕吃癟,她心裏爽極了。

“那你和宋修遠的婚約你怎麼打算?”李茹婕正襟危坐,嚴肅道。

“可算說到點子上了,我來找你就是讓你給我出主意的,我也不知道怎麼辦了。”

“你找我出什麼主意啊,你可別現在都還心懷僥幸,你和宋修遠的婚事已經是板上釘釘了,要我說你就受著吧,這樣子你大公主府上好歹有一個正夫坐鎮你也輕鬆點,而且女皇也不會再因為讓你納夫和你囉嗦了,豈不美哉?”李茹婕把和宋修遠婚事的好處娓娓道來,說的一臉認真,孟伊湄也覺得很有道理,她一下子就覺得豁然開朗,但又想起徐鹿野,她搖搖頭:“或許我和他真的是有緣無分吧。”

李茹婕拍了拍她的肩,一臉大義,仿佛視死如歸:“大公主總歸是要以大局為重的,您還是先回去準備準備您的訂婚宴吧,我要陪我的可人兒們了,到時候他們該怨我重友輕色了。”說完,向隨從招招手讓他送送孟伊湄,孟伊湄咬牙切齒的擠出幾個字:“好一個重友輕色,我非要你嚐嚐我的厲害”然後李茹婕又開始新的一輪“受刑”了......

“可真是累死我了。”孟伊湄捶了捶酸痛的肩膀胳膊,或許是下午和李茹婕的打鬧太過激烈導致有點拉傷。正要走到大公主府門口時,她看見有一個帶著麵紗身著墨藍長袍的男子站在那裏,那男子察覺有人來了正欲離開卻被孟伊湄喝住,本來孟伊湄打算讓隨從們衝上去押住他,再狠狠拷問一番,查查他到底什麼目的。可沒想到孟伊湄隻喝了一聲,他便站住了,孟伊湄便也心軟了下來,走向他問到:“你找大公主有事嗎?”

他低著頭,孟伊湄卻也能看見他發顫的睫毛,他很害怕,卻也一言不發。

“本公主說話你也敢不回答?該說你是不知者無罪還是蔑視皇權呢?”孟伊湄說的那樣慢,話卻是那樣的重。蔑視皇權,在鳳英國一個女尊男卑的地方,男子蔑視皇權,可是要被淩遲處死的。

男子馬上跪下:“草民不敢!草民隻是路過公主府,覺得此處金碧輝煌便駐足觀望,絕對沒有其他心思啊!”說著便流下了眼淚滴滴落在地上。

孟伊湄最見不得男人哭了,自己不過是嚇唬一下他,沒想到他膽子這麼小,應該沒什麼壞心思,況且聲音溫柔,細小如蚊,聽著也讓人產生不了反感,她歎一口氣,掏出手帕:“抬起頭來。”

男子抬起頭,孟伊湄和他目光碰撞,隻覺自己陷入這琥珀瞳色的漩渦中,雙眼含淚,星河點點,鼻梁上的痣也恰到好處,隻此一瞬,孟伊湄便不敢再看,她別過頭把帕子遞給他:“自己擦吧,以後不要隨便站在別家門口,容易招致禍患,下次你就沒這麼幸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