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記響亮的耳光甩在了賀蘭夢嬌嫩白皙的臉上,瞬間紅腫起來。

“沒用的狗東西,你是幹什麼吃的,把本小姐的臉都丟盡了!”

杜豔雪氣急敗壞地甩了她一巴掌,那凶狠的眼神就像要吃人似的。

本來還以為有一場好戲看了,能讓殷樂安那庸俗高傲的頭顱低到地底下,成為人人茶餘飯後的笑柄。

沒想到,賀蘭夢這小賤人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利索,憑白讓人看了笑話,空歡喜一場。

賀蘭夢捂著被打的臉蛋,委屈地淚花在眼裏閃爍,掩蓋下一閃而逝的暗芒。

“我明明都辦妥了,誰知道……”

“對了,殷樂安那小賤人呢,不在這裏,她也一定在別的男人床上!”

“沒錯,就是這樣,那藥可是我親手下,親眼看到她喝下去的。”

而且,那藥很霸道,一旦服下,除了陰陽調和,根本無藥可解。

越說越激動,她的眼裏閃過亮光,仿佛十分篤定殷樂安就在某個男人的床上。

隻要找到她,就算不是小公爺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毀了清白,淪為眾人的笑柄,徹底抬不起頭來。

跟在她身邊的丫鬟瑟縮了下身子,看著自家小姐為了巴結杜家貴女,挨了對方一巴掌,心頭發抖。

不用多說,小姐受了氣,待會準會拿她出氣,不然,她非憋壞不可。

身為丫鬟她無法擺脫這樣的命運,隻能在心中暗自祈禱順利找到那位,落實了她苟合的罪名。

這樣,皆大歡喜,杜小姐高興了,小姐也就高興了,她的罪也少受點。

“哼,最好是這樣。那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找,務必找到她。”

杜豔雪氣呼呼地剮了賀蘭夢一眼,帶著兩個丫鬟離開。

“把殷樂安不見了的消息告訴來參加宴會的所有人,讓大家一起找。”

她腳步一頓,說出了這番話,漂亮的眼珠子黑溜溜地直轉。

若真與男人苟合,大家一起找,發現的時候豈不是更痛快,更“光明正大”?

聽說就在剛剛,殷樂安的好二哥,寵妹如寶的殷承西也來了。

還真是不放心他的寶貝妹妹呢,至於嘛。就殷樂安打扮得那般招搖,庸俗,再好的顏色也褪去了幾分。

殷樂安是被遠處的嘈雜聲吵醒的,她的身體又酸又痛,睜開眼,發現自己還窩在這陌生男人的懷中。

他無力地閉著雙眼,靜靜地躺在那裏一動不動。包紮的傷口染了鮮豔的紅,磣出的血跡觸目心驚!

她不由心驚肉跳,對方顯然身受重傷,卻被自己意外闖入,拉著運動了一番。

不會,就這麼被她弄死了吧?那還真是大大的罪過了,真是造孽啊。

她伸出一根食指,小心翼翼地在他鼻間探了探,感受到撲出來的熱氣心頭一鬆。

還好,活的!

眼看嘈雜的聲音越來越近,殷樂安心中一沉,連忙以最快的速度將落滿一地的衣服穿了回來。

就在要離開之前,她回頭看了那靜靜睡著的男子一眼,索性將其中一根金步搖扔在了他的床頭。

說好了要給賠償的,隻是她現在身無分文,隻有從頭上拔下來的珠玉發簪,以及這根金光閃閃的金步搖。

這種品相的金步搖雖然值不少錢,用的人也挺多的,也並沒有特殊的記號,不怕泄露她的身份。

再見了死男人,不,再也不見,希望從此不會有碰麵的時候。

她邊走邊將地上的發簪插回自己的頭上,隨後瀟灑地離開,毫不留戀。

出了後院的一側剛拐過彎,就碰到了前來尋自己的貼身丫鬟。

“小姐,你去哪裏了,可急死奴婢了。”為了讓她喝下那杯茶,杜豔雪與賀蘭夢一唱一和,趁機支開了她的丫鬟。

等丫鬟回來的時候,哪裏還有殷樂安的身影,急得她找了半天。

“有點悶,在後花園逛了半天,摔了一跤,對了,我隨身帶來的首飾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