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安兒,這般容顏,如何能讓那些外人瞧了去!
在他殷承西還沒有把握能夠牽著她手,光明正大的展現在眾人麵前的時候,他必須小心藏著。
叫誰也瞧不得她的半分好去,她隻屬於他!
被殷承西那灼熱的眼神盯得渾身不自在,尤其他那極力壓抑的占有欲,就快要傾瀉了出來。
“二哥此言差矣,安兒在克夫之名之前,可以像其他女子一樣待嫁,自然是盡心裝扮自己,頭戴珠翠,衣裳華美。”
“女為悅己者容,當如是。隻是現在,我已無須嫁人,能為自己活,就應當想怎麼來就怎麼來。”
殷樂安淺笑嫣然地一步步朝著他逼近,說出來的話卻步步踏在他心上般。
“我殷樂安想怎麼打扮就怎麼打扮,自己開心就好。那殷初蝶再素雅楚楚動人,又與我殷樂安何幹,二哥你說是與不是?”
哼,他想要的,她就得承受嗎?他還以為她是以前的殷樂安,隨他怎麼擺布就怎麼擺布?
在書中,他一味的順著原主,捧著原主,知道原主不喜殷初蝶的做派,就鼓動她,讓她打扮華麗,滿頭珠翠,總是不合時宜的裝束,惹來眾人的嘲笑。
寵她如寶,放縱她的狂妄任性,目空一切!
若不是他那些齷齪心思,說通國師批下克夫之名,又怎能讓原主蠢笨到被人下藥,失身後又被他淩辱而死。
他想要她醜,她偏偏每天美美的,一身容顏笑看天下!
“安兒你真是調皮,也罷,有二哥護著,我的安兒想怎麼打扮,就怎麼打扮。”
殷承西臉色微怔,隨即很快反應過來,衝她寵溺又溫柔地笑了笑,伸手就要揉揉她的小腦袋。
“哎呀,快走快走,本小姐還有正事要辦呢,這可是賺銀子的大事,誤不得。”
殷樂安連忙後退幾步,飛快地在金奴等人的攙扶下蹬了上去,貓著腰鑽入馬車。
劍奴晃了晃手中的長劍,殺氣騰騰地剮了他一眼,也蹬了上去,與車夫坐在了一處。
殷承西伸出的長臂停頓在半空中,呆了呆,隨即沉了臉悻悻收了回去。
“安兒,今天二哥休假,陪你一道可好。”他翻身上了馬,緊緊跟隨在馬車旁急急說道。
怎麼才不過幾天功夫,他的安兒就與他這般疏遠?是誰惹她不高興了,還是因為昨天談論低嫁的事,惹得她心煩。
真是陰魂不散,休假你不會忙別的事情麼,不會找朋友玩去麼,老纏著她做什麼?
殷樂安十分無語地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極不情願地掀開簾子,剛好迎接上他探來的目光。
“不用了二哥,這些事情我自己有主意,不需要你幫忙。你就不能讓安兒自己試著看看,證明我是個有用的人麼。”
她故作委屈地撇了撇嘴,軟了語氣,一雙美目可憐兮兮地望著他。
仿佛回到了曾經跟他撒嬌的模樣,令殷承西心頭一暖,剛剛湧起的疑慮如數散去。
“好好好,安兒想要自己來,那便自己來就是。等需要二哥幫助的時候喊一聲,若是銀子不夠,盡管開口。”
殷承西愉悅地笑了起來,彎了嘴角,再次露出寵溺又溫柔的眼神。
他嘴裏輕喝一聲勒住馬繩,目送著她坐著馬車遠去,微微歎了口氣。
什麼時候,他才能真正擁她入懷,和她結成夫妻,攜手遨遊在這城中啊。
看來,得趕緊給殷承西找點事情做,還有殷承東,讓她低嫁是吧,嗬嗬。
殷樂安放下簾子,收起委屈的神情,垂下了眼眸,顯得有些深沉。
她得去她的好阿娘身邊吹吹風,再讓對方去殷懷遠那吹吹枕頭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