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但沒死,還活的好好的。”
“沒死?不可能啊,應該快了。上次我盤算的時候已是黑煞之命,根本活不了多久。”
瘋瘋癲癲,沒個正形。
夜司宸轉身離開,獨留葉景天一人獨自在那裏喃喃自語。
“老三總是冷冰冰的,這次公然與父皇叫板,不主動交出兵權,難怪父皇不喜。”
安王夜澤宇望著夜司宸離開的背影,陰沉著臉不屑地說道。
父皇元武帝本來就生性多疑,又正值壯年生龍活虎,立儲一事也遲遲未定,完全沒有放權下去的心思。
夜司宸敢觸犯他的逆鱗,居功自傲,無疑是自尋死路,下次再被貶個閑散王爺,遲早要被趕回封地去。
“噓,小心隔牆有耳,莫要多言。老三也不容易,從小沒了娘,能在這皇宮裏活著長大,夠難了。”
睿王夜齊修伸出手指放在嘴邊做了個小心慎言的手勢,他身為皇上的長子,也很得元武帝的忌諱。
原本最有希望立為太子,卻因為元武帝的多疑而被經常冷落。他反倒很羨慕煜王夜司宸,這一次敢為自己和對方公然叫板,不卑不亢。
現在誰敢對那個位置表露出一絲意思,稍微和朝中重臣走的近點,就會被懷疑別有居心。
就連娶親立妃之事,也不能表現得太過,隻能處於被動狀態。
或許是知道皇子殿下都要過來,那些官家小姐們都拿出了渾身解數,開始吟詩作對,琴棋書畫大比拚,紛紛展露出自己的才華。
殷樂安對這些一點也不感興趣,她索性和上官月說了一聲,準備帶著劍奴和醫奴到後花園逛逛。
“樂安,你大哥,殷公子可有心儀之人?”上官月卻突然拉住她的手,羞紅著臉低聲問道。
不會吧,她可是丞相之女,還是堂堂嫡女,放著好好的皇子殿下不選,看上了殷承東那家夥?
她不由認真打量起對方來,眼裏露出好奇的神色。丞相之女與兵部尚書之子,倒也門當戶對,到底是殷府高攀了。
“我大哥他,大概是沒有吧,從未聽他說過有什麼喜歡的人。隻是上官小姐,你這是?”
她麵露狐疑,並沒有將自己的疑問說出來,靜靜等著對方的表態。
就算上官月願意,丞相和上官夫人也未必會同意吧。
“說出來也不怕你笑話,樂安,我年長你幾歲,你就叫我月姐姐吧。
我對那些權利紛爭並沒有什麼向往,隻想找一個合適的人舉手齊眉,偶爾吟詩賞月,談談心。”
說起這些話時,她的臉色很平靜,盈潤的眼睛裏也充滿了向往。
她的心裏很清楚,當今皇上正值壯年,一直不願意放權,對各位皇子殿下的結親之事也很忌諱。
而她一直追淡泊寧靜的日子,不想被卷入那些權力鬥爭之中。身為丞相對嫡女,低嫁也不可能。
唯有找到一個門當戶對,兩個家庭相差不要太大,又能如她所願的對象,才能修得正果。
上官月還真是清醒得很,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也會主動去爭取,可惜找錯了人。
殷樂安太知道殷承東心裏對殷初蝶的那份執念了,她想嫁,他卻未必娶,而且她想要的也很難達成。
“呃,月姐姐,雖然我大哥看著相貌不錯人也很穩重。可是你想過沒有,他不一定能和你心意相通,萬一納了幾個妾室,你怎麼辦?”
古代男人三妻四妾再是正常不過,而女子卻有七出之條限製,難免爭風吃醋也換不來男人的心。
她的願望看似簡單,卻不一定能如她所願,反而注定要承受和其他女人一起分享同一個男人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