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懷遠麵色鐵青,全身釋放出極大的威壓,目光森然地望著大兒子殷承東。
這個秘密自己隱藏的極深,幾乎從未對人說過,他又是如何知道的。
“怎麼,父親當真為了這齷齪的秘密要殺了自己的兒子?”
殷承東不怒不懼,反而咧開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意,蒼白的臉色略微扭曲。
他的屁股處已經被打的皮開肉綻,不用說也感覺到被打出了血,打得又青又腫。
自從他發現了殷懷遠的秘密後,他就覺得自己和對方是同一種人。
同是父子,同樣癡情而又偏執,為了自己心愛的女子可以不惜一切,不擇手段!
“父親,我和你很像,我們父子二人是一樣的人,您不覺得嗎?”
還有他的好弟弟殷承西,為了名義上的妹妹殷樂安,真到了這一步,隻怕做的比他還要瘋狂。
“你是怎麼知道的?又是從何處知道的?東兒,你可真是父親的好大兒啊!”
殷懷遠鬆了手,虎毒不食子,他還沒真到那般狠毒的地步。
“小時候記得有位客人來訪,你和他在房間裏談了許久。他走後你獨自一人對著那燭光喃喃自語半天,我聽到了。”
“至於當年你為了娘做的那些事,你忘了,我和二弟在杜景翰手下任職,總能不小心探聽到什麼。”
再加上他本身就是個邏輯嚴密,善於推理的人,將前前後後發現的端倪連接起來,暗中派人查了查……
見殷懷遠已經鬆開了手,並沒有對他真正起殺心,他也不再藏著掖著,把自己怎麼知道的說了出來。
就算暴露了底牌,對他來說也沒什麼損失。因為他知道父親殷懷遠最大的軟肋便是自己的母親寧如霜。
果然,杜景翰永遠是他最大的威脅,從始至終,最礙眼的存在。
殷懷遠抽了抽嘴角,輕輕冷哼一聲,隨即威嚴地負手而立。
“不錯,你是我的兒子,這一點跟我確實很像。但是承東,你要拿這些事來威脅父親,怕是用錯了方法。”
“別忘了,她是我心愛的妻子,也是你的母親。你若是真的狠心到這種地步,我這個做父親的也不能容你。”
殷懷遠根本不懼他的威脅,更不將他放在心上。兒子威脅老子,還真是可笑。
年少輕狂啊,愛起一個人來,還真是可怕!
殷懷遠將目光從他身上移開,似乎不願意多看一眼,轉身便要離開。
“順了你娘的意,東兒,這點容不得你質疑。等你成家後,該怎麼處理,我這個做父親的不會幹涉。”
他停住腳步,說完最後一番話便頭也不回地離開。
殷承東望著他遠去的背影許久,這才垂眸沉思半晌,不由苦笑了一下,隨即悶哼一聲。
他知道,殷懷遠的意思是,明麵上必須順著母親的意思娶個門當戶對的妻子。
這不隻是為了孝順,也是為了殷府的顏麵,為了他個人的前途。
娶進門後,他怎麼對待是他的事,殷懷遠不會幹涉。
想要讓殷初蝶當正妻有很多種方法,而不是一心想著怎麼跟父母做對。
比如,早年喪妻,扶她為正……
有一種毒可以讓人在不知不覺死去,看著像病死一般,誰也察覺不出來。
殷懷遠的暗示給了殷承東提醒,他心思極深,也想的很深,這一點必須徐徐圖謀。
唯有一點,便是先籠住殷初蝶的心,讓她向著自己。
沉默半晌後,殷承東從冰涼的地上爬起來,揉著發疼的屁股一瘸一拐地慢慢走回了房間。
殷承西咬了咬牙,很好,這倒是給了他不錯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