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不悔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一驚,端坐著的身體已經躲閃不及,眼看就要被那杯滾燙的茶水潑到……
就在這頃刻之間,一道身影快速的撲向了她,另外一道身體卻迫不及待扶住那搖搖欲墜的楚楚佳人……
看似淩亂的場麵卻並不淩亂,方嬤嬤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那“不受控製”潑來的茶水。
殷承東則是一臉急切地扶住了夏初蝶的身體,將她擁入懷中。
袁不悔臉色瞬間暗了下來,不置可否地望著這一幕心中明亮了幾分。
殷樂安目睹了這一切,頓時暗暗不恥夏初蝶的小動作。
殷承東還真是護得緊,根本沒將袁不悔放在眼裏,這才頭一天,嗬嗬。
聽劍奴說昨晚他就沒在新房裏,而是和夏初蝶在另外偷偷布置的另一個新房徹夜纏綿。
果然,真如夏初蝶所說的那樣,殷承東可以為了她不顧新娘子的臉麵。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可能是太緊張,昨晚被折騰得太累了。”
夏初蝶縮在他的懷裏打了個哆嗦,一副楚楚可憐緊張兮兮的模樣。
她的手緊緊拽著他的衣袖,似乎想要推開他向袁不悔道歉,卻又因為虛弱而再次倒在了對方懷裏。
方嬤嬤沉了臉抖了抖被灑了水的衣服,望著這一幕氣得抖了抖嘴唇,眼神不由飄向了上方的寧如霜。
袁不悔也被夏初蝶這番話刺激得白了臉色,心中也清晰了個大概。
敢情昨晚新郎一夜未歸,竟然睡在了區區一個通房丫頭的房裏,實在是奇恥大辱!
雖然這個男人不是她想嫁的,卻也不允許他踐踏自己的尊嚴。
再怎麼說事關她袁不悔的臉麵,也事關袁家的臉麵。
“成何體統!東兒,還不放開初蝶,她不過是一個通房丫頭,怎可對少夫人這般無禮?”
“又哪來的這般嬌弱,連一杯茶水都端不穩了?初蝶,你倒是說說昨晚如何被折騰的如此嬌弱了?”
殷懷遠早就已經離開上朝去了,寧如霜暗恨自己這個大兒子護人也不分時候,又越發對夏初蝶厭惡了幾分。
袁不悔壓下心中的不滿,她倒要看看這對狗男女怎麼回答。
殷承東皺著眉頭沒有說話,卻也沒有暫時放開她。
昨夜他確實凶猛了些,索求的次數也多了些,畢竟第一次,又心心念念,難免過頭。
因此,她展現出來的嬌弱,他認為合情合理,也不會懷疑。
夏初蝶似乎想掙脫開他的懷抱,卻無法撼動半分,隻得苦哈哈地繼續靠在他的懷裏。
寧如霜頓時來了氣,正要發怒時,殷樂安不緊不慢開了口。
“大哥,再怎麼說大嫂也是剛過門的媳婦,你再護著初蝶姐姐,不能連這點禮節都想省了吧?”
“寵妾滅妻可不是好聽的話,一旦傳出去也對殷家不太好,尤其是對你的仕途……”
她那冰涼的聲音幽幽地在周圍回蕩,毫不退讓地與殷承東對上視線。
夏初蝶那雙楚楚可憐的美目裏含著警告之意,她卻視若無睹。
“你妹妹說的極是,還不快放開!初蝶,你能留在殷府已經是僥幸,注意自己的身份!”
寧如霜一記嚴厲的訓斥,似乎是真的動了怒。她並不知道昨晚的事情,但是看到眼前這一幕也覺得過了頭。
最後,殷承東冷著臉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給了對方一個安撫的眼神。
夏初蝶則是不得不乖乖的重新來一次,雙手小心翼翼把那杯茶水奉上。
袁不悔接過那杯茶掀開杯蓋吹了吹,便小小地抿了一口,頓時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