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人了沒有?”
夜司宸依舊穿著那身大紅新郎官喜服,五官俊朗的臉龐早已布滿了胡渣,多了幾分粗曠和疲憊感。
他那修長的後背似乎有些蕭瑟,原本散發著的孤冷煞氣也愈發寒冽了。
“沒有,屬下帶人查遍整個京城,以及各處的地牢,都沒有王妃的蹤跡。”
樊大和宛娘等人沉重地搖搖頭,誰也不敢再多說什麼。
“殷承西還沒有回來,這都好幾天了,隻怕殷小姐已經不是清白之身了……”
展若白矗立在一旁靜靜垂眸,半晌他才咬著牙出聲,想提醒夜司宸早點認清事實。
“原本這樁婚事對殿下不合適,她哪裏配得上殿下!就衝她的命格,也與殿下格格不入!”
“反正還沒拜過堂,這樁婚事倒也做不得數,殿下……”
他冷靜又理智地分析,作為煜王夜司宸的貼身謀士,仿佛無時無刻不為自己主子著想。
突然,一道迅猛又淩厲的掌風襲來,展若白的身體頓時不受控製般地被甩了出去,重地落到地上。
夜司宸轉過身神情陰霾地盯著他,那冰冷中帶著濃濃警告的寒意瞬間讓對方閉上了嘴,不敢再多言。
“你胡說,王妃才不是這樣的人。殿下,就算她不再是王妃的身份,也是我的小姐!”
劍奴在一旁氣急敗壞地說道,一向不善言辭的她忍不住為殷樂安辯駁起來。
雖然她在展若白半威脅半曉之以理的情況下隱瞞了殷樂安獨自逃走的事實。
但是她也不得不擔心,殷樂安完全有可能在之後再次落入殷承西手裏。
“都給本王聽好了,在本王迎娶她的那天起,她就是本王的王妃。”
“那把隨著本王出生入死的寶刀就是最好的證明,樊大,你繼續帶人查找王妃的下落。”
“劍奴,醫奴,你們給本王盯緊了殷府的動靜,一旦殷承西回來立馬告訴我,不得輕舉妄動。”
腦海裏不自覺浮現出殷樂安那張魅惑生動的臉,與自己說話俏皮慵懶的模樣,他的心隱隱揪痛了起來。
他答應她的,娶她過門後,她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包括擺脫殷府的束縛,尤其是殷承西的糾纏。
她可以繼續發展擴展她的寧記,待羽翼豐滿,他才不會殺她!
再怎麼說,她也飛不出他的手掌心,她的所有鋪子莊子,都有他的股份。
明明他沒有娶妻碰女人的打算,可是自從她的出現後,卻一而再再而三引起了他不自覺的關注。
想到殷樂安此刻下落不明,生死難料,甚至有可能真的落在一直瘋狂傾慕她的殷承西手裏……
他就無法平靜地待在煜王府裏,奈何為了應付元武帝又不能輕舉妄動。
“王妃的事就由樊大帶著暗衛暗中處理,必要時刻可以調動白虎軍,無論如何必須找到她的下落。”
“這事若白你就不要管了,既然皇上對我動了殺心,想要收回兵權。你倒不如跟著本王想下對策才是。”
展若白狼狽地擦拭著嘴角的血跡從地上爬起來,心中卻早已驚濤駭浪。
他做夢也想不到,一向孤冷自傲的夜司宸竟然對殷樂安如此上心,還把象征著戰神身份的鬼煞刀送給了對方。
甚至,為了找到她的下落竟然命令樊大在必要的時候出動白虎軍!
要知道,那支白虎軍是潛在暗處布置多年的暗棋,其能力用兵貴神速來說一點也不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