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邊關緊急情報,琅琊國聯合其他各國大舉進兵來犯,我們已經連失五座城池了!”

“什麼?”元武帝收到緊急軍情的那一刻在那龍椅上再也坐不安穩,眼裏閃過一絲陰沉。

原本正準備借著這次殷樂安之死煜王護妻不力,意誌消沉之時收回兵權……

如今,再叫他出兵,麵子自然有些掛不住。

“各位愛卿可有良策,誰願意帶兵出征,朕立馬親封為先鋒大元帥!”

聞言,滿朝沉默,靜謐片刻也無一人出聲。

“杜愛卿,殷愛卿,你們身為吏部尚書和兵部尚書之首,可有合適的人選?”

元武帝頓時臉色鐵青麵露不悅,強忍著怒氣將目光轉向曾經為情敵的兩位死對頭。

荒唐,難道他堂堂大淵國除了夜司宸,就無人可用不成?

杜景翰早就沒有了往日滔滔不絕議事的神采,他沒想到愛女杜豔雪在殷樂安出嫁那天也參與了進去。

這一切要拜二皇子夜澤宇唆使所致,加上她被強烈的嫉妒心所蒙蔽。

最主要的是,這事還與他一直忠心伺候的,現在正端坐在龍椅上的他有關。

而他曾經心愛的女人,也因為這件事大受刺激,和殷懷遠鬧了矛盾後下落不明。

“回皇上,老臣愚笨,隻怕想上戰場也有心無力。至於現在的年輕將士,也沒什麼實戰經驗……”

“皇上,老臣也恐有心而力不足,愛女生死不知,夫人又棄我而去。”

“至於那兩個犬子,不提也罷,免得丟了我大淵國的臉。”

杜景翰與殷懷遠先後無精打采地回複著,仿佛失去了主心骨般。

尤其是殷懷遠,更是一臉悔恨,甚至已經無心任何事。

寧如霜那日離去後便徹底消失了般,他派人尋找也一無所獲。

袁不悔則是跟著離開了殷府,被娘家人送回了鄉下,再也沒有回來過。

殷承西休養幾日也走了,殷府的大小事宜也落入了殷承東和夏初碟的手上,終是如了他們的願。

元武帝的臉色徹底黑了下來,威嚴的目光在眾位大臣的臉上掃了一圈後,不由長長地歎了口氣。

他不得不派人將這段時間一直在府中養病的夜司宸請了過來。

“本王心愛的王妃都尋不回來,哪還有心思去打仗抗敵?”

“皇上不是要收回兵權嗎,請便。大不了再做個清閑王爺,何苦屢屢被擺弄?”

夜司宸並不買賬,他直接霸氣地回懟拒絕,並痛快地將兵符交了出去。

元武帝聽了氣的直抽抽,卻又拿他無可奈何,不得不低下頭來派人請了幾次。

直到最後他親自去煜王府請,並好言相勸好話說盡,表示再也不會收回兵權,這才讓夜司宸答應下來。

歲月如梭,時光如梭,一晃便過去了五年。

一個寒冷的冬天裏,襄陽城外比較偏僻的郊外,寧記的莊園裏,白雪皚皚,一片靜謐。

“阿娘,爹爹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我都沒有見過他,真的很想知道哦。”

一個穿著粉紅色棉襖的小女娃用樹枝在雪地裏劃了一隻橢圓的烏龜,軟糯的奶音問著對麵的紅豔女子。

“這我知道,他一定是個大混蛋,不然怎麼會扔下娘和我們就這麼輕易地死了呢?”

在她的後麵蹲著一個同樣年齡大小的男孩,隻不過模樣看上去頗為冷靜沉著。

他那精致冷冽的眉眼,竟然和煜王夜司宸如出一轍!

唯獨不同的便是,少了那份孤冷煞氣,全身宛如小太陽般溫暖,透著一股機靈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