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趕緊一改臉上的頹然，很是正經的挺直腰板，要不是麵前的食物實在太爛，他還能做出優雅的用餐動作。
不用想，肯定是他帥氣的發型吸引到學妹了。
果然不是幻覺，注視著堀北鈴音在對麵坐下，學長的呼吸都加重幾分。
深深地吸一口氣，好聞的味道鑽進鼻腔，不知道用的是什麼牌子的洗發水，哪怕砸鍋賣鐵，回去以後他也要換上這個。
學長還沉浸在未來情侶同款洗發水的幻想當中，殊不知堀北鈴音正一臉厭惡的看著他。
要不是從小就已經習慣這種人的眼神，她早就怒斥對方了。
幻想總是美好卻又短暫的，等到緊隨其後的櫛田桔梗坐在堀北鈴音的身旁，學長一下便看花了眼。
沒想到有生之年竟然有兩位學妹同時來找他。
家鄉的花終於盛開了。
還不等學長多看櫛田桔梗幾眼，帶有強大壓迫感的牧陽就在他的身旁入座。
看到身材高大，臉色不善的牧陽挨著坐下，他就知道，是時候清醒一點了。
好在仗著有來自高年級的加持，所以並未怯場，而且還強裝鎮定道：“有什麼事嗎？”
堀北鈴音果然是談判鬼才，牧陽都被整得有點無語了，三兩句話說完也就算了，還一口咬定一萬不鬆口。
想省錢倒是沒錯，關鍵是你臭著一張臉，銳眼逼人是個什麼意思，想把人給嚇跑嗎。
要不是他剛剛一筷子捅穿鋁合金餐桌，學長早就跑路了。
沒辦法，牧陽隻好朝櫛田桔梗遞了個眼神。
看你的了。
接受到信號，櫛田桔梗也是不負眾望，跟隻會冷著一張臉的堀北鈴音的表情豐富多了。
既有帶給人溫暖的笑意，又有讓人憐惜的悲傷表情，現在，她使用的就是楚楚可憐的神情。
特別是那雙大大的眼睛裏滿是柔弱與可憐，讓學長看了幾眼後都不禁心生愧疚，覺得自己在欺負學妹。
敵不過心裏的重壓，學長在顱內大腦風暴，最後還是櫛田桔梗更勝一籌。
這場交易最終以一萬點數成交，因為堀北鈴音拒絕櫛田桔梗的好意，她手頭上也沒有多少餘錢了。
好在她一直是個精打細算，勤儉持家的好孩子，所以剩下的點數還是夠用的。
當天下午，牧陽就收到學長發來的文件。
因為交易成功，交接的對象是誰自然也就無關緊要，所以牧陽便榮獲這一殊榮。
應牧陽的要求，試卷要在最後才發，而且這次的功勞也跟他無關，都算在她們的頭上。
堀北鈴音雖然有些好奇，但卻並未多問。
隻有櫛田桔梗一副為牧陽考慮的樣子前來問候，“牧陽同學，這樣真的可以嗎？”
“嗯。”牧陽點頭，“我不喜歡別人圍過來道謝的場景，太麻煩。”
櫛田桔梗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仔細回想這一個月來，牧陽似乎真的就是一個人。
除了偶爾跟堀北鈴音搭上幾句話，幾乎不跟任何人有過交流。
“好的，我明白了。”櫛田桔梗身子前傾，雙手別再身後，笑意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