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被發現了,那她可就真的沒臉見人了。
川崎沙希嗔怪的瞪了牧陽一眼,便低下頭。
與她想象中的緊張不同,她心中有種奇妙的感覺。
是因為雪之下雪乃就在不遠處嗎,還是因為這裏是雪之下雪乃的家。
恍惚間,她猛然瞪大眼睛。
似乎是已經猜到牧陽帶她來這裏的用意。
不會吧,你來真的。
川崎沙希很小心的抬眼往上看,見牧陽一臉舒緩的閉著眼睛。
不禁有些氣惱。
隻不過她終究還是吸取了教訓,不敢繼續挑釁牧陽。
她暫時能以這樣的方式解決已經很好了。
要是讓他變卦,她很難忍住不發聲讓雪之下雪乃發現。
好一會兒。
直到雪之下雪乃提醒可以吃飯了,川崎沙希才慌亂的跑去衛生間。
牧陽臉色平靜,仿佛什麼也沒有發生。
雪之下雪乃的臉上也是看不出什麼,很高冷。
兩人隻是對視一眼,馬上心知肚明。
雪之下雪乃默默的輕啐一口,呸,真不要臉。
本來她還隻是猜測,在看到牧陽臉上的笑意後,她就確認了。
因為電視沒有開,客廳裏也沒有傳來說話的聲音,她隻能安慰自己,不要多想。
誰曾想,她竟然沒有多心。
簡直欺人太甚。
她辛辛苦苦的在廚房忙裏忙外,這家夥竟然在外麵偷偷享受。
哪怕她知道牧陽是個閑不住的混蛋,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過分。
氣死她了。
“怎麼了。”
抬手擦幹淨嘴角的水珠,從衛生間出來的川崎沙希眨眨眼,好奇的問。
氣氛好像有點不對,不會是被發現了吧。
川崎沙希屏住呼吸,緊張的看向牧陽。
牧陽很平靜的招手,仿佛什麼事情也沒有,“還站著做什麼,過來吃飯,嚐嚐雪兒的手藝。”
“哦。”
不說算了,她正好不想知道,川崎沙希老實點頭。
這頓飯吃的有些詭異。
川崎沙希因為處於弱勢位,又是在雪之下雪乃家的主場,根本沒有話語權,隻能埋頭扒拉米飯。
雪之下雪乃因為川崎沙希在場,也不好發揮她的毒舌特性,怎麼說也得給牧陽留點麵子。
這段相處的日子,她算是摸清楚了牧陽的脈象。
隻要不是涉及原則問題,不管她怎樣,牧陽都隻是笑笑。
就是嘴上得意的事後,是來自身體的折磨。
雪之下雪乃自知是撐不住的,也就隻是在每次調理好身體後,才一次性的發揮出來。
途中,雪之下雪乃在桌下踢了牧陽幾腳。
等到細長的腿收不回來,才無奈的出聲道:“你真的不需要準備最後的決賽嗎?”
看到牧陽把川崎沙希帶到這裏,她雖然有很大的怨氣,卻也無可奈何。
隻能隱晦的提醒他接下來還有比賽。
這時候不好好保存體力,小心死在球場上。
牧陽咧嘴,露出一口白牙,“沒事,我的厲害……”
牧陽頓了頓,掃了眼麵前的兩女,“難道你們還不清楚嗎。”
呸,早晚死在上麵。
雪之下雪乃翻了個白眼。
川崎沙希手上扒飯的動作一頓,吃的更快了。
整張臉幾乎要裝進碗裏。
“哈哈。”
“放心好了,冠軍還不是輕輕鬆鬆嗎,要是拿不到,我就……”
“就怎樣。”
雪之下雪乃眼睛一亮,連忙追問,難得有讓牧陽可能吃癟的機會,可不能錯過。
雖然機會在她看來很渺茫。
但也比沒有的好。
川崎沙希同樣想知道,吃飯的聲音都沒了,還偷偷豎起耳朵。
牧陽眉目上揚,“輸了自然從你們身上找原因。”
雪之下雪乃收回期待的臉,隻剩下冷漠。
果然是她天真了。
居然想從這個混蛋口中聽到正經的話。
雪之下雪乃在心中計劃著,隻希望幾十年後牧陽還能這樣牙尖嘴利。
她覺得,牧陽再厲害也不過是占了年輕的優勢,逞幾年的威風罷了。
以後還不得被她收拾得服服帖帖。
哼哼。
似乎是預見到未來的美好,雪之下雪乃的臉上突然綻放出甜蜜的微笑。
這女人,真會做夢。
牧陽隻是看了雪之下雪乃一眼,就大概推測出她忽然開心的事情。
隻能說,她真的想多了。
也罷,就在今晚讓她多積累點負麵情緒,等到以後再讓她知道什麼是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