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您家還有孩子嗎?”
我淒慘的笑著:“還,還有倆……”
“上幾年級呢?”
“呃,一個五年級,一個六年級……”
“是叫什麼名字?”
你問名字幹嘛?查到我家小孩是誰綁架他們要贖金嗎?
“雷獅和安迷修……”
“咦?是不是那個五年級第一和六年級第一?”
“啊,對,是他們。六個年級的第一都是我家的。”
啊呀,不知道為什麼,說出這句話我總感覺自己特別驕傲。
台下的家長已經要瘋了:“這家的基因也太好了吧?”
我感受著萬人的瞻仰,沉默了一會兒。突然發現,哇唔,好,好驕傲!
獨占六個第一,完全沒有給別人留任何機會。
我突然找到了自己真正的立場。
尷尬個毛啊,身份什麼的不是重點,隻要謊言編的好,他們就是安全的,順便還可以沾染一下天才的光輝。
我悟了!
於是我驕傲的抬起頭,大大方方的承認道:“我家兩個,我三個伯伯家各三個,加上我姑姑家的和我堂哥家的,我們家長因為意外沒了,但是我們並沒有喪氣,我一個人帶著他們,他們乖巧懂事,明白自己努力以後就能過上好的生活。我不求回報,他們過的好就行。”
“小孩子嘛,開心最重要。我又沒逼過他們,沒拿他們和別人比過,我注重的是童年,他們應該玩的開心而不是在書裏度過。他們也感謝我,就把感謝化作讀書的動力。是吧,正確的教育絕不會用逼的。”
看著台下低下頭的家長,我心裏的惡氣終於是發泄出來了。
我也是被錯誤教育支配過的孩子,小時候的乖巧總有一場遲來的叛逆。
看著他們一個個知道自己教育錯了的樣子,我感覺自己又拯救了一群孩子!
然後,我就站在家長裏三層外三層的包圍圈裏風中淩亂了。
等到回到家,我累癱在床上。
“救命啊……我再也不想參與什麼家長會了……家長要出麵的都別找我……”
看著癱倒在床上,因為掙脫家長的包圍圈而弄的頭發亂糟糟的我,他們笑著打趣,我一一回應一個白眼,然後準備好好睡一個安慰的午覺,安迷修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姐姐,下午還有家長會哦!”
…………
我的母語是無語。
“請假!我不去!”我抱著枕頭緊緊貼在牆上不肯下床,他們相互看看,最後還是沒有逼我。我鬆了一口氣,癱在床上開始擺爛。
令我沒想到的是,這個校長花樣是真tm的多,他把各個年級前三名聚在一起,分了個少年班出來。
少年班統一集訓,沒有周末,沒有假期,早上六點到,晚上十點回,一起拚初中知識點。這種高強度的訓練小孩子根本受不了,一二三年級的第二第三名直接不想讀書了,哭的那叫一個慘絕人寰。
我自然是反對這種做法的,但是校長怎麼可能放過他們。
看著桌子上堆滿的資料書和試卷,我是真的忍不下去了:“老頭子把你們當永動機呐?!”
安莉潔從卷子山裏抬起頭,白白淨淨的臉上兩個黑眼圈格外出眾。看著她的臉我真的心疼死了:“睡覺去,”我輕聲趕著她,“別寫了,明天我去學校,把你們從少年班裏移出去。”
“可以嗎?”她疲憊的看著我,我一對上她的視線,就感覺自己都快要心疼的哭出來了。
“當然,快去睡覺吧,快去吧。”
安莉潔起身離開桌子,艾比已經熟睡,看著她脫掉披著的外衣躺進被子裏,我輕輕關上燈,把門關上。我需要去看看凱莉,當我走到凱莉和蒙特祖瑪的房間,兩個人正一言不發的寫著作業。
“你們不要寫了,去睡覺吧。我們不讀少年班了,不讀了。”
她們抬起頭,如釋重負的放下筆,看著她們上床,我關上門,去了雷獅和卡米爾的房間。
以雷獅的德行,他肯定是在玩遊戲。
但是當我在房間門口探頭往裏觀望,我卻看見他們兩個都在好好的寫作業,隻不過雷獅的凳子底下墊的那厚厚一疊是試卷吧!隻能說不愧是你啊雷獅!
“你竟然會寫作業。”我走進去,站在雷獅後麵看他寫的作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