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了兩輪相親,我真的感覺自己已經精疲力盡。我全程唯唯諾諾,尷尬,實屬尷尬!
這親真相不了一點。
我隻好跟伯母玩拉扯,想盡辦法逃避相親。
拉扯了半個暑假,伯母終於去上班了,我終於解放了。
不過還沒安穩幾天,我就被艾比埃米的班主任艾特了。
他說要請我喝茶,他人還怪好的嘞!
我不情不願的換衣服出門,大老遠跑到二中,爬了兩個長坡,又登了幾十個台階趕到了辦公室。
靠,這死人二中還是這b樣,坡和台階數不勝數,累死個人。在這讀完高中三年都可以直接去挑戰珠穆朗瑪峰了,這腿練的杠杠的啊。
我哪爬的了這坡,還沒到台階就累的停下休息了。
更要命的是,下課鈴響了。
學生們蜂擁而來,他們生機勃勃的樣子與周圍的落葉形成鮮明的對比。三三兩兩結伴爬坡去小賣部,那健步如飛的樣子,顯得我像個腿腳不便的老人家。
很好,社恐犯了。
此時,班主任的催命電話響起。為什麼說是催命電話呢?因為我早上剛好設了個新的沙雕電話鈴聲。
“哈哈哈哈哈!抓不住我吧!啦啦啦啦啦……”
為什麼,我的眼裏,常含淚水!
因為!這臉!我丟的徹底!
我慌慌張張的在包裏掏手機,掏了半天才從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裏掏到手機。我在周圍來來往往的學生投來的目光裏含淚接通電話:“喂……”
想死,就是非常想撞死在這裏。
“請問您到學校了嗎?”
“我到了……就是有點走不動了……你要不開車來接我一下……”
“啊?”
我曆經千辛萬苦爬完樓梯趕到辦公室時,已經有家長在裏麵了。
我往裏一看,愣了一下。
這不是當初教過我一學期的數學老師嗎?他在我們班上口碑極差,人送外號“家長終結者”。
動不動就請家長請家長,有些家長都煩死他了。本來平時就要上班,沒時間照顧小孩,才讓孩子住宿。他倒好,天天請家長到學校聽這些有的沒的。
我穩穩心神,走進去,直奔麵壁思過的艾比埃米。我一把抓住埃米的校服領子輕輕把他往後提溜了一下:“喂,你倆幹啥了?”
埃米突然被我提溜一下,嚇了一跳:“額啊!姐,姐姐?我們沒幹嘛,就是上課打牌被抓了而已……”
“打牌?幾個人?”
“額,三個。”
“鬥地主?”
“昂……”
就這小事請你*的家長呢?
我轉頭看向那老登,聽那老登扒拉了一堆。
“這是賭博,不好好學習還賭上了?”他把一個本子甩在桌子上,“你們看看,自己家小孩都在幹什麼。”
我擺出無所謂的態度,拿起本子,上麵寫了三個字母,下麵是一列一列的數字。另一個家長也湊過來看,我轉頭問艾比埃米:“這個本子上寫的是什麼意思?”
艾比上前一步,指著本子解釋:“這個是我們三個的名字,下麵都是記的賬,地主贏了加兩毛錢,輸了扣兩毛錢,平民是一人一毛錢。”
我看著上麵密密麻麻的數字,饒有興趣的看了一下最後一行,埃米負二十七,艾比六十一,那位同夥負三十四。
“這麼多,你倆都是負的,就艾比是正的啊?艾比還挺厲害啊!”
“那是~”艾比驕傲叉腰。
“他倆老是出老千,偷偷換牌,我可抓著這姐弟倆好幾次了。”
“還說我呢,你和埃米不也會換牌。”
“還說?你們到底是來讀書的還是來打牌的!”
老登狗叫了兩句,三位成功閉麥。
我丟下賬單:“就賭那麼一毛兩毛的,又不是什麼大事。”
“現在賭一毛兩毛的,以後就是一百兩百,一千兩千,更何況他們還是學生,在學校裏賭博,成何體統?”
好吧,我思考半天發現竟無法反駁。
“關鍵是,隻是打牌而已,這點事還要叫家長的話,我送他們上學是來幹嘛的?”
“學校是用來讀書的,是讓他們打牌的嗎?”
“不是,你是班主任還是我是班主任啊?你們不負責管那我讓他們來學校幹什麼?還不如回家上網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