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酒樓老板娘就上來喊白湘菱瓏。
林不棲躲回裏屋,老板娘在屋外頭就開始喊了,“菱瓏到點了,收拾好沒有,該你了!”
白湘菱瓏在屋裏應一聲,她有些擔憂的看了眼林不棲,林不棲遞給她個安心的眼神,白湘菱瓏這才拿著花球出去。
白湘菱瓏一出場便是全場焦點。
燈光昏暗下來,隻有台子那點是刺人眼的明亮。
借這個空檔,林不棲渾水摸魚擠在了人群中。
“老哥也來看舞啊!”
“啊?不錯不錯!”
“今日運氣就是好啊,等到菱瓏大美人跳舞。”
林不棲裝著自來熟,看著台上都笑開了花,和周圍大哥打著招呼。
台上女子像天生舞者,柔韌度好的不像話,她從二樓扯著絲帶一躍而下,在眾人都提心吊膽腦海中又刺激上頭時,她腳尖輕輕點欄杆穩穩落在台上。
她環顧四周,從身上變戲法似的掏出花球。
舞曲進行到尾聲,接住花球者便可獨享菱瓏姑娘奏的《無憂三曲》。
底下的人都急著擠到前麵,勾著頭伸長胳膊,臉上神情別提有多期待。
白湘菱瓏眼睛微眯,眼神勾人,她輕輕一笑,手中花球拋了出去。
林不棲被擠到外圍,她看著花球穩穩落在領頭那人手中。
他癡迷的看著白湘菱瓏離去的背影,手中的花球又藏回懷裏。
一場舞罷,眾人三三兩兩的離去,有的繼續喝酒,有的醉醺醺走出酒樓。
林不棲隔著人群看向那扇窗戶,她知曉白湘菱瓏回了包廂,不過,她還有要緊事要做。
急匆匆趕回了家,果然,小土狗早已餓的饑腸轆轆。
它無力的趴在屋門門檻上,看見林不棲來了就卯足力氣撲上去。
晌午買的排骨還有幾塊,林不棲一股腦兒都倒給了它。
小土狗歡快的搖著尾巴,朝林不棲哼哼兩聲後就吃起來。
林不棲摸摸狗頭,起身回了房。
房間布置簡潔,可謂是一鏡到底。
林不棲上了榻開始打坐。
她近日養了許久的身體,今日是頭一次動靈力,果然還是不行。
那日畫往返符失敗,靈力反噬,以至於她現在動用微弱靈力身體都吃不消。
不過大半年的休養,她總算恢複了些。
林不棲在榻上支了張可移動的木桌。她專門托人量身打造,平日喝水就再也不用移地方了。
林不棲麻利收手,她打坐完整整衣袖,端起茶杯就往嘴裏倒。
空的。
忘了,剛進屋就該乘上水的,打坐完剛好可以喝。
林不棲頗為遺憾的搖搖頭,起身準備拿水壺。
發絲微動,靈力感應,林不棲眸子微閃,眼前出現熟悉畫麵。
花球被那人藏在懷中,幾個人醉醺醺的打趣著中間那人,林不棲在第一眼見時就確定他職位高些。
幾人之間微妙的關係,對相對強者若有若無的敬畏,還有開門時第一個進去的人。
那人也喝的滿臉通紅,嘴裏吐著酒氣,林不棲皺眉,臉上長年冷淡表情未變,但卻能讓人感覺她透出一種嫌棄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