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不棲走路很快,連旁邊的綠植都被她走路帶的風吹的開始搖晃。
林不宴幾乎是小跑才趕得上她。
“小棲——歇會兒——”
林不宴此時被累的口不擇言,她絲毫沒有意識到,作為大家閨秀走清冷溫柔風的林不宴是不可能說出這話的。
林不宴還在扶著轉梯扶手,彎著腰上氣不接下氣,林不棲早就已站在了頂樓。
她聞聲,緩緩轉身,居高臨下用睥睨的眼神看向林不宴。
那種毫無生氣的眼神使林不宴打個寒顫,理智告訴她不要前去,但當她再次抬頭,林不棲那雙眼睛早已變得清澈又深邃。
不知為何她又有了勇氣,她緊攥扶手,朝林不棲露出標準微笑,她就是林不宴,小棲會愛她的。
如此想來,林不宴握著扶手的玉手青筋暴露,隨著夜色蹣跚爬上樓。
這摘星樓稱作危樓果然是有道理的。
林不宴隻是踏到閣內,便輕易俯視了整個妖都。
宮闕酒喝了幾壇,林不宴瞧林不棲不語,便試探的湊近。
此時的林不棲雙頰帶著紅暈,眸子也不似剛剛那麼清明。
林不宴自是知道林不棲對普通的酒是千杯不醉,但她在酒裏放了點兒“小料”。
林不宴愛撫的將林不棲的臉捧到自己跟前,有些癡迷的望著,林不棲也半眯著眼,雖有些抗拒別人的親近,但見麵前之人是阿姐,便也放下了本想推開的手,任由阿姐擺弄自己。
林不宴見此,心裏便踏實下來。
眼見的時間飛快流逝,林不宴察覺身體竟有些不受控製的前兆,便想著速戰速決。
伴著皎皎銀光,隨著專屬於阿姐氣味兒的緩緩靠近,林不棲內心竟有些排斥。
她說服自己是愛阿姐的,但腦海中有個聲音一直循環往複,她該是愛阿姐的,她該愜意眯上眼睛去享受,這不是她一直以來最想做的嗎?
可隨著味道越來越濃,那花香味兒卻讓林不棲想起了另一人。
她還未曾給那人房中添置些花草,她還等著自己去七巷街。
腦海就像沸騰一樣,林不棲掌心忽得集聚靈力,將麵前僅有一指之遙的林不宴擊至結界邊界。
“砰——”的一聲,林不宴撞在石牆鐵壁堅硬的結界上,隨即落下幾丈之下的地麵。
“噗——”
林不宴喉間一口鮮血噴出。
林不棲懷中接住從空中落下的一人,冷眼看向摔在地上縮著的阮茉。
還未等阮茉回神,林不棲就抬手將一枚銀製麵具在阮茉眼前緩緩鑄成。
阮茉掙紮著起身,可還是被林不棲靈力扼住脖頸,那枚滾燙麵具離阮茉越來越近,阮茉感受到那股熱力直撲門麵。
“林—不—棲——”
阮茉視線越來越模糊,感官也變得遲鈍,她雙手被綁,頭被迫昂著,那枚麵具附在她臉上發出“滋滋”的聲音。
林不棲麵色未變,手上動作確是溫柔了幾分。
將林不宴輕輕放到床上,林不棲回身又取來上古冰晶。
將冰晶嵌入林不宴額頭,林不棲才起身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