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跟著,林不棲周圍景色變遷,很快,便來到了嘈雜的大街。
大街上人多,更是藏匿自己的絕好機會,為此,林不棲又靠近了些。
叫賣聲不絕於耳,那些舞女卻絲毫沒有要停下的模樣,隻直直迅速的小碎步跑著。
剛才那兩舞女一隻手被另一隻手牽著,相比於整體,倒是有些愜意了。
行至一處酒樓,她們停下來,林不棲也轉身假裝自己在挑菜,眼神卻還是在瞥著那處。
她們在見這處酒樓時,眸子裏的悸動沉下去,臉色也變得暗淡下來。
林不棲打量著每一個人,除了剛剛那個看上去很仗義出聲的舞女。
老鴇眼神犀利,下麵有尖尖的鷹鉤鼻和一張薄唇,和尋常老鴇不同,她瘦的異常。
老鴇臉頰眼窩深深凹陷,撫在一個個過去酒樓門舞女的手像是幹柴般,但又似鷹爪般有力。
出聲那舞女剛被老鴇撫上,馬上要進門時,出現了變故。
一聲大喝。
“你這個臭不要臉的下作女——”
大家齊齊往後轉頭。
“孫倩兒是吧!啊?小小年紀不學好,學起勾搭人家男人了!”
林不棲轉過身,冷眉望著那說話的婦女,她口中的孫倩兒,正是那個膽小易受驚做什麼事都要顧忌幾分的、同時也是被薛達德借錢的人。
剛剛還在林不棲身旁賣菜的老婦人突然就一擠,將林不棲擠出老遠,自己去填那個空位。
林不棲緩緩搖頭,朝遠離人群的角落處移步。
林不棲遠遠望著,孫倩兒尖叫著亂跑,如無頭蒼蠅那般亂撞,身上掛的全是爛菜葉和臭雞蛋。
氣味兒飄到很遠,林不棲聽到周圍看熱鬧的人嫌棄的捂著鼻子上前湊。
他們臉上表情扭曲,眼神死死盯著那羔羊一樣的孫倩兒。
林不棲偏頭,手指一轉,一絲靈力就飛遠。
被老鴇拽住的玟珽突然就掙脫,帶著一堆穿著同樣舞服的女生們擠進包圍圈,將孫倩兒護著跑進花想酒樓。
潑辣婦人見此也不再糾纏,將剩餘垃圾往酒樓門前一倒,吐了口唾沫,大罵幾句帶著人群離場。
一場鬧劇閉幕。
林不棲看了眼那“花想酒樓”的招牌,悄聲離去。
一身紅衣長袍黑長發微卷的女子從斜後方走出。
她額間那掛飾閃著落日的光,雙手抱臂神情淡淡的瞧著林不棲離開的地方,直至那人消失,她才踏出步子,方向正是花想酒樓。
皎月當空,一身黑色夜行衣的矯捷身姿在簷與簷之間穿梭。
林不棲躍至還亮著的酒樓旁,側身翻進二樓的院子。
她躲在牆角雜物後,目光炯炯打量著院內構造。
快速分辨後就徑直看向二樓最右側的那間屋子。
那是孫倩兒的房間。
此時屋內漆黑,走廊上雖亮著細碎的小燈,但周圍依舊昏暗。
林不棲朝四周看上兩眼,閃身撬開孫倩兒的窗子溜了進去。
林不棲本想著孫倩兒今日發生了這般事情,不應該接客,但屋內蠟燭明顯是剛熄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