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沈楠的質問和念念的疑問,季宴禮的心仿佛被針刺了一下,尷尬片刻後從發愣的沈楠懷裏將念念抱坐在了自己懷裏。
“我當然是爸爸了啊!”
季宴禮說著,從口袋裏摸出了一隻棒棒糖,“呐,爸爸剛給你買的棒棒糖,你不是最喜歡吃糖嗎,嚐嚐這個好不好吃,好吃的話爸爸明天給你多買點。”
低頭看著念念,季宴禮不敢直視沈楠充滿疑問又一副戒備中充滿看傻子的複雜表情。
季宴禮主動靠近他們,又主動跟念念示好,還一副溫聲軟語獻殷勤的樣子,沈楠覺得自己可能認錯人了。
正常的季宴禮怎麼可能會這麼好?
要不是吃錯藥了就可能是自己出現幻覺了。
再或者,可能是自己認錯人了。
誠惶誠恐中,沈楠盯著季宴禮試探性的叫了聲:“季大哥,是你吧?”
季宴禮跟季司寒本就長得讓人幾乎分不清誰是誰,他剛才專注跟念念聊天,一時看錯也不是不可能。
沈楠在心裏這麼說服自己,隻是如果對方是季司寒的話,又為什麼要自稱是念念的爸爸?
沈楠有些懵。
聽沈楠叫他季大哥,季宴禮抬頭。
“我不是,我哥在書房忙工作,我是季宴禮,你仔細看,我跟我哥雖然長得像,但還是有區別的,我的眼睛是灰褐色的,我哥的眼睛則是黑色的,我哥眼角下有顆痣,我臉上沒有,不過我耳後有一顆粉色的心形胎記,我哥沒有,你看。”
季宴禮說著傾身上前,讓沈楠看他耳後胎記的時候,將他頸後的腺體也直接暴露了出來。
看著突然伸到自己眼前的腦袋,沈楠嚇了一跳,身子本能的往後靠了靠,可即便如此,他還是看到了季宴禮耳後的心形胎記,和他貼著信息素阻隔貼的脆弱腺體。
alpha的腺體是他們最脆弱的東西,一般的alpha,除了在自己的omega麵前,都拒絕在任何人麵前暴露自己的腺體。
他們將腺體視為最私密的東西,也是他們最為在意的東西,腺體一旦被有心之人攻擊,那麼對alpha來說,那可是致命的,而且會讓他們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可是季宴禮居然就這麼將自己的腺體暴露了出來,就不怕自己直接攻擊他的腺體對他造成致命傷害嗎?
“看到了嗎?”
季宴禮一臉懇切,再次讓沈楠陷入了自我懷疑。
雖然季司寒跟季宴禮確實長的讓人幾乎分辨不清,但相處了一段時間後,沈楠其實早就能一眼看清對方是誰了。
除了剛才季宴禮說的那些外在區別外,他二人的氣質也完全不一樣。
季宴禮冷淡無情,渾身上下時時刻刻都散發著一股生人勿近,高高在上的冷淡模樣。
而季司寒就不一樣了,他溫潤如玉,君子謙謙,臉上總掛著一副如沐春風的溫柔笑意,說起話來也溫聲軟語的讓人感覺很舒服很好相處。
像鄰家大哥哥,讓沈楠經常有種如果當初他先遇到的是季司寒,肯定不會喜歡上季宴禮的感覺。
所以他剛才並沒有認錯人。
可就是因為他沒認錯,沈楠才覺得事情有些詭異離奇。
眼前的季宴禮實在太反常了,反常到他有些害怕。
之前不知道在哪看到過一種說法,說如果一個特別討厭你的人突然靠近你,並主動跟你示好獻殷勤,那你一定要注意了,這家夥絕對不會是什麼良心發現,而是有了更可怕的陰謀想要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