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打七寸,季司寒的話精準的拿捏了白栩謙。

白栩謙被季司寒罵的耷拉下腦袋,啞口無言隻覺得丟人。

白栩謙一臉幽怨,心中腹誹寒哥這也太不給他麵子了吧!

打都被他打了,怎麼還帶揭人短的啊!

這下不僅季宴禮會看不起他,估計沈楠也要看不起他了吧?

白栩謙的身上腦袋上全都是泥漿和草屑,趴在草地上看著頗為狼狽。

季宴禮一點不比白栩謙好,撲騰著從魚塘裏站起來後也不敢上岸,用手將頭發全部往後捋去,站在水池中央不服氣。

“哥,就算你打我我也沒覺得我今天有錯,你剛才也看到了,是他先占沈楠便宜公然挑釁我的。”

“是又如何,你就能當著孩子的麵動手打架嗎?”

“為什麼不能,他當著我的麵親沈楠,我打他已經算是輕的了,我恨不能剁了他喂狗。”

季宴禮心裏的火一點沒因為掉進水裏減下去多少,反倒越想越火大,恨不能抽了白栩謙的筋,扒了他的皮。

季家的管家傭人們聞聲紛紛趕了過來,看到眼前場景倒吸了口涼氣,站在不遠處不敢太靠近。

畢竟雖然季振祺是這個家的長輩,但現在掌權管家的可是季司寒。

季宴禮和白栩謙從小打到大,傭人管家沒少看熱鬧,但鬧到要季司寒動手發火的地步,這還是第一次。

浴池裏季振祺養的錦鯉在季宴禮落水的時候受到驚嚇跳出來了兩條,管家看著在岸邊垂死掙紮的兩條錦鯉猶豫著該不該上前解救一下。

“季宴禮,你給我冷靜點,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季司寒頭疼欲裂,看著季宴禮頗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我當然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哥,我喜歡沈楠,我想跟他在一起,沈楠是我的,我絕不允許任何人覬覦占有他。”

“你說什麼?”

季宴禮的驚人發言一出口,沈楠腦袋嗡地一聲,盯著季宴禮以為自己剛才幻聽聽錯了。

季宴禮剛說什麼?

喜歡他??

要跟他在一起???

他沒聽錯吧????

聽到沈楠問話,季宴禮將視線從季司寒身上移開,看著沈楠,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衝動。

“沈楠,對不起,之前是我不對...我錯怪了你,對不起,原諒我吧!我喜歡你,你別跟白栩謙在一起好嗎?”

沈楠覺得這個世界的程序可能出了bug,季宴禮絕對是中病毒了,要不然,他怎麼可能胡言亂語到這種程度。

周圍看熱鬧的傭人們更是瞪大眼睛,看著季宴禮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畢竟之前季宴禮對沈楠的態度大家可是有目共睹的。

那可真是連多看一眼都感覺會少活幾年的厭惡。

貓著腰準備上前悄悄解救兩條錦鯉的管家,一個趔趄,直接被季宴禮的表白絆了一下,身子倒下去的瞬間,將兩條錦鯉鏟進了魚塘。

眾人回神,白栩謙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爬了起來,看怪獸一般盯著季宴禮脫口而出了一句:“什麼玩意兒?”

好不容易剛緩好的情緒,再次被季宴禮語出驚人的話刺激到,白栩謙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他現在可以斷定,季宴禮絕對吃錯藥了。

“你吃錯藥了吧?發什麼神經呢?你…喜歡我?”

沈楠冷笑,隻覺得離譜。

“你說這話自己信嗎?喜歡我,你別惡心我了,有病就吃藥,沒病就閉嘴別亂開玩笑,說這麼惡心人的話,你也不怕遭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