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兩人又吵了起來,沈楠剛想讓兩人別吵了,說他誰都不跟也誰都不喜歡,現在就隻想好好工作,一個人生活,並且打算這輩子都不再找對象結婚的時候,就聽到季宴禮說他是他的。
沈楠當即蹙眉,心裏升起一股強烈的抗拒和不悅。
曾幾何時,他也曾幻想向往過季宴禮能愛他接受他,跟他在一起,他們兩人一生一世一雙人,組建一個屬於他們的幸福小家。
可經曆那麼多事情之後,這種不切實際的幻想就早已胎死腹中了,不僅如此,他現在甚至已經不相信任何所謂的愛情了。
不對,不是不相信,他依然相信這個世界上有讓人羨慕的愛情,但是他不相信自己能遇到。
他這麼糟糕一個人,沒有家庭沒有背景,連父母給的名字都不能再光明正大叫的一個人,還曾一度被人當成不要臉的卑鄙陰險小人,又怎麼可能會真的被人喜歡。
季宴禮對他所謂的喜歡,不過是年少時對沈書亦的一種心動延續,是遺憾,是對他情竇初開有始無終的感情尋找一個可以延續下去的理由和借口,而並非真的喜歡他這個人。
但是現在,他是沈楠,不是沈書亦。
當年的沈書亦早就已經死在了那場車禍裏,隨著父母一起去了黃泉,現在活著的是沈楠,是另一個完全不一樣的沈楠。
白栩謙的喜歡就更好解釋了,隻是對他悲苦身世和遭遇的同情而已,並非AO之間那種惺惺相惜,此生非你不可的喜歡。
他貪心又別扭,想要別人由始而終,全心全意的喜歡,但是這兩個人都不對,都不是他想要的。
所以,既然這輩子已經無法再得到,那他不要了好不好。
“我什麼時候是你的了,季宴禮,是我之前說的不夠清楚還是你耳背沒聽清,我們一沒談朋友,二沒領證結婚,我怎麼就是你的了?”
季宴禮沒想到沈楠會突然懟他,愣了一下看著沈楠,就聽沈楠繼續道:“今天看在季大哥的麵子上,我不想跟你吵,剛才的話我就當沒聽到。”
“但請你以後別再說這些讓人誤會的話了,你不怕別人誤會,我還想要名聲了,我可不想再被人誤會成為了爬床,而不擇手段的卑鄙小人。”
“以前我確實喜歡過你,但是現在…”
沈楠的鼻子有些酸,目不轉睛的看著季宴禮,聲音變得沙啞,“我對你隻有怨恨和討厭,並且一輩子都不會忘了你對我做的那些事,所以我沒法真正的原諒你。”
“季宴禮,如果不是因為念念,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見你,不想讓我恨你,不想咱倆魚死網破,就收起你那些對沈書亦的喜歡,別再糾纏我了,不然除了讓我更討厭你,你從我這不會得到任何好處。”
“好,說的好,楠楠你就是我的榜樣,難怪我會喜歡你,不愧是我白栩謙一眼就看上的人,善惡分明,敢愛敢恨,怎麼辦,我好像更喜歡你了。”
白栩謙看準時見縫插針,正洋洋得意著就看到沈楠突然扭頭看向他,一臉嚴肅一副好像要吃人的表情嚇得白栩謙莫名打了個寒噤。
“你也給我閉嘴,再敢胡說八道你也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我…”
白栩謙愣了一下,看著沈楠不明白自己又哪裏說錯了什麼惹沈楠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