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頃寒冷眼謝了沈卿一眼,“你很閑?”
“我這不是關心二爺的嗎?”
沈卿有些不敢直視傅頃寒的眼睛。
那眼神,太陰冷。
他害怕。
“咣當”
酒杯碰桌麵的聲音響起,嚇得沈卿一顫,他緊張的看著眼前這個起身的男人。
一身黑色風衣,身姿挺拔,麵色冷厲,一眼就讓人望而生畏。
他有時都在想,明明是傅家的繼承人,整個上京城隻手遮天的人物,怎麼就偏偏躲進醫院裏去當一個醫生?
大材小用啊!
“走了。”
傅頃寒丟下兩個字,決然離去。
沈卿歎了口氣,端起酒杯晃了晃,“嘖,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冷,萬年老冰棍,名不虛傳!”
包間裏。
薑汁端著酒杯,當著顧承所有狐朋狗友的麵,一字一句道:“各位,從今天起,我薑汁和顧承,再無任何瓜葛,我不會再追顧承了,我放棄他了,所以舔狗這個名字,大家也不必叫了,以酒為證。”
她話罷,手中那滿滿一杯的啤酒,一飲而盡。
整個包間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盯著薑汁,一臉震驚。
薑汁喝的很快,酒水順著下巴滑進了衣領,順著她喉嚨吞咽的動作上下浮動,分外撩人。
顧承蹙眉,怎麼一天不見,他就覺得薑汁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她簡單一個撩發絲的動作,就讓顧承覺得燥熱無比。
那種從內而外不經意散發的媚態,讓顧承失了神。
“啪!”
薑汁將杯子摔在桌上,抬手抹了一把嘴,看向顧承,“我可以走了嗎?”
顧承眯了眯眼,“你確定你不會後悔?”
薑汁嗤笑一聲,“我當然不會後悔,這個世界上,誰離開了誰不照樣過?行了,再見!”
顧承唇角微勾,眼底一片嘲諷。
薑汁轉身往包間外走去,剛打開門,腳還沒邁出去,身子就軟塌塌的往地上歪去。
“承哥,這一招高明啊,今天晚上一過,是不是我們該改口叫嫂子了?”
“就是,薑汁怕是要開心死呢!”
……
顧承扯了一下衣領,眼神邪惡的盯著地上的薑汁。
昨天他丟了那麼大的臉,他可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她。
三年了,也該嚐嚐味道了。
顧承上前,剛準備彎腰抱起薑汁,包間門突然打開。
男人一身黑色風衣,長身玉立,神色冷淡如冰,刀子一般落在顧承的臉上。
顧承心一顫,方才的昂揚氣焰立馬萎靡下來。
他戰戰兢兢的開口,“小舅舅……您……您怎麼來了?”
傅頃寒隨意瞥了一眼地上的薑汁,漫不經心道:“我來的不巧了,你繼續!”
傅頃寒話罷,依然站在原地,神色清冷的盯著顧承。
顧承頭皮發麻,想他堂堂顧家少爺,天不怕地不怕,唯獨怕這個比他大了六歲的小舅舅。
傅頃寒。
顧承搞不懂一向潔身自愛的傅頃寒怎麼會突然來到酒吧這樣烏煙瘴氣之地?
他慌忙一笑,“小舅舅,您是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傅頃寒微微頷首,眸光清冷疏離,從嗓子裏擠出一個極淡的字,“嗯。”
顧承想到上個月讓媽媽求傅頃寒去傅氏工作這件事,難道是有譜了?
顧氏一直依靠著傅氏而活,傅氏一年比一年厲害,而顧氏卻在走下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