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好見父親此行回京也就帶了達叔一人,說明準備隨時回去,也就是他並未能預料此事。那麼他有可能並不知道家裏發生的事情。
一切竟然毫不知情。但是二叔為何對朝中的事情一概不知?
這很讓人感覺到疑惑。說明二叔二嬸的膽子之大嗎?非也,隻能說明對方給的誘惑實在是難以抗拒。
君好想不通裏麵的關卡。最近被這些瑣事簡直葬送了自己的好心情。
是因為太過於在乎母親,實在是想守著母親,害怕母親受一絲一毫的傷害。這就是為人子女的心情。
李攀好久都沒有音訊了,就是感覺事情仿佛忽然失去了控製心裏沒底了。
那種遊刃有餘的感覺正在流失,她知道自己什麼都可以失去。對母親自己是有執念的。
如今危險也算解了。二房已經沒有什麼氣候了。底牌自己本就知道,而傷害早就消解無形了。
就不是自己再要考慮的對象了。如今危險卻仿佛更近了一樣。
原本以為解決掉二房,就能安然無憂,看起來自己還是想的簡單了。
這肯定是熟悉自己父親自己家的人在搞鬼。
國公府那個淩問,是很久未見他的蹤跡了。沒有弄死他,真是自己的遺憾。
他回京之後不知所蹤,國公府對外隻說是出門曆練去了。但是君好知道絕對不可能這麼簡單。他不可能消停下來。
他沒有弄死外祖父還有舅父,肯定會反擊。對於桑家,他應該是要報複的。
畢竟尊貴的世子竟然敗於婦人之手。這是他絕不能忍的。以自己對他的了解。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桑君好不知道的是,淩問此刻在天香苑正與人喝酒喝的歡暢,還不知道有人要取了他的狗命。
最近他幹的事情自己都覺得說不出的順暢,那胡女給他的好處果然不少。
就憑他把那些東西送到皇帝麵前。就算立了一個大功。
皇帝隻要將這個事情處理妥當了,自己的賞賜絕不可能少。
“來,給爺笑一笑!”
淩問看著眼前的花魁一臉清高,就拿出了銀票。他最喜歡看美人折腰。
這世界上沒有他征服不了的女人,所有的女人都有一個價碼。
清高就拿銀子砸,縱情聲色的女人們一哄而上。笑的花枝亂顫。
“世子最是大方,每次都是財神爺下凡一般的妙人兒…”
“菲菲,你還不趕緊對著爺笑,爺手上的票子都是你的。”
妓女們對著花魁清高的臉都很想拉她一起沉淪。
這是一個未經人事的雛。
推到花魁的位置上是媽媽想要騙上世子一大筆銀錢。
果然男人就是喜歡這一口。
拉良家下水,再勸妓女從良。男人們就這點樂子。
“我不要…你拿開你的髒手。”
淩問覺得眼前的丫頭和那個人的樣子重疊起來,也是這番正氣凜然,連眉目之間的神色都很相似。
忽然就索然無味起來。
他想起自己在那個女孩手上吃的虧,越發的恨起來。
本來就已經將這些不快拋諸腦後了。想起來了,那自己便非要用銀子砸死眼前這個花魁。
他淩問自詡瀟灑,搞不定桑家的小姐,難不成妓女他都辦不了了。
眼神中一閃而過的戾氣。最終還是被理智拉回現實。
他要的地位,那就要匹配自己的身份。他可不能幹出那些不光彩的事。否則人言可畏。
皇帝早就監視著他們這些人了。又有誰的言行不被控製。
人人岌岌可危,自己也不必做這出頭的椽子。
人就是這樣,你可以偽裝成另外需要偽裝的別人。
這個爵位自己本來就是名正言順。得到了爵位又不能為所欲為,又好像沒什麼意思。
淩問瞬間感覺到了無趣,揮了揮手,讓伺候的人都退下了。自己蒙了被子就倒頭大睡。
那桑大人的頭不知道磕破沒有。這就是自己送給桑家大小姐的禮物。不知道她喜歡不喜歡。
既然得不到,那隻要有機會,自己不介意踩上幾腳。最後自己再來英雄救美,納她為妾,好好地折磨一番才能一雪前恥。
想著便覺得酒勁都發出來了,就在這妓院裏沉沉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