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醒轉的柳氏在夢中怎麼都起不來身。她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中招了。怎麼聞過那花朵之後,自己整個人就非常的疲憊。
食欲全無,用了半碗粥自己就意識模糊。
“夫人,你昏睡了三四日了。”
“什麼?我竟然就昏昏沉沉過了三日?”
“鸚兒呢?她可好?”
婆子回答道,二小姐還未醒。不過二爺拿回來的藥十分有效。夫人用了就醒了。
定是吃食上被人動了手腳!
柳氏眼睛咕嚕嚕一轉。便懷疑上了徐氏!
“我一定要二爺去找大伯找個說法。竟然手這麼黑,竟然要謀害親人!”
柳氏義憤填膺道,邊說邊罵,氣粗如牛,感覺整個身上都提不起勁來。
“我這是怎麼了,趕緊請大夫!”
柳氏發現自己的手腳完全使不上力了。這才是讓人絕望的感覺。
她害人的時候從未想過自己某天也會遭遇到不幸。就像狠毒的人從來都是將別人的性命不當數,輪到自己的時候是怕死到了極致的。
她不知道,這就是長公主的懲罰。
不讓她死,也不會讓她好活。
桑君好就知道長公主不會那麼痛快的給二房機會。得到消息立刻就去二房看了自己的好嬸嬸。臉歪嘴斜半身不遂了。
連說話都是含混不清了。
“夫人剛剛都還能說話,怎麼忽然連表達都成了問題!”
伺候的人跪在地上解釋到。
等到徐氏來到現場的時候,一片狼藉早就被收拾過了。隻見徐氏麵色紅潤哪裏是久病的樣子。柳氏瞬間就明白了自己身上的毒是什麼回事了!
眸子裏都要滴血了,卻啊啊啊的沒辦法說出整句話了。身體都像不屬於自己了。餘生難不成就要這樣在床上度過。
柳氏的眼淚來的還是晚了一些。
君好看著眼前的場景,又怎麼不能想出長公主的狠辣。既然不能為我所用,是死是活怎麼活與自己有什麼關係。自己隻能保證解毒,並不能保證安然無恙啊。
二房的母女之事,在家中是軒然大波,但是在這城中又算得了什麼。
更多的漩渦,更壞的事情都在發生。當有更慘的事情發生的時候,仿佛痛苦也是一種比較級的東西。
城西於家,在今夜,被滅了滿門了。
多少年了,皇城中還未有過如此惡性的案子。京兆尹吳大人感覺自己的頭顱似乎要不保了。
於家,是滿門清貴的讀書人家。與人為善。卻被屠滿門。
這就像是一個信號彈一樣。這也是一種赤裸裸的威脅。一步接一步,仿佛下一步就可以瞬息間衝到皇帝麵前。
城中開始戒嚴。
殺了人的那黑衣女子,赫然就是邊城裏逃出來的胡女。
如此的嗜血殘忍,連三歲幼童都不曾放過。狠辣讓麵前與之合作的國公公子膽寒。
他這下才明白自己原來是與虎謀皮。可是如今卻上得賊船,下不來賊船了。
之前還與此女子一夜纏綿,此刻他隻想回去將自己這身皮揭了去。渾身的雞皮疙瘩了。
“怎麼,你怕了?”
女子冷酷的陰測測的笑著。
富家公子又怎麼知道人間地獄是什麼樣的呢。自己就是那地獄裏放出來的惡鬼。
“不,我沒怕!顫抖的聲線還是出賣了身體。”
女子親密的挽住他,他之前受用的溫柔鄉此刻變成刮骨刀。
這麼大的簍子,他兜不住。隻想遠遠的逃。
他是惡人,但是那種是好奇的作惡,好像與這種天生的惡差距甚遠。
“我…我…你連孩子都不放過。簡直就是沒有人性!”
哼,這人可是你要我殺的。隨機抽中,隨機贈送。我的刀都砍的卷刃了。我要你現在給我安排一處院子,你放心絕不會查到你。就算查到你,也自然有人替你頂鍋的。這是主上對你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