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的許菲翎,麵具下麵的臉都綠了。
連一旁的兩個護殿長老和大長老也一臉震驚的看著袁昊。
這小子,玩移花接木呢?
“林炎,瞎說什麼?”大長老提醒了一句,還用眼神示意他趕快解釋一番。
林炎後知後覺,臉色唰的一下煞白。
“呃,不是,弟子是說,他戴著麵具,所以見不得...呃,不是。”
“弟子絕對沒有說宗主有見不得人的意思。”
“夠了,不用繼續解釋了。”許菲翎麵具下的嘴角持續抽動著。
“是。”林炎拱拱手,識相的退到一邊,腎都快要氣炸了。
但他畢竟是大長老的親傳大弟子,悟性高而且自我調整能力還算不錯,很快就平住了心態。
許菲翎很想讀心看看袁昊到底怎麼想的。
試了一下卻發現,這小子的心裏完全放空了,自己什麼也讀不出來。
許菲翎沉思一了一下。
“既然冷霜已經有了自己的道侶,再把他們分開確實有些說不過去,大長老,你認為呢?”
“全憑宗主一句話罷了。”
“大長老覺得本宗主處理這件事情不夠公平?”
“宗主如何確定他是冷霜自己選好的道侶?而不是用來推諉林炎的借口?”
大長老似乎也是個戲精,隻見他深深歎了口氣,突然兩眼一閉,差點擠出眼淚來。
“我們林炎,可憐呐。”
“花了這麼長時間才為我們血劍宗悟出功法殘篇。”
“按照宗訓,他甚至可以提更過分的要求!”
“這樣的一位天驕,這樣一位天命之子,不論放在什麼宗門勢力都得對他有求必應吧?”
“他在血劍宗咋就這麼難呢?”
許菲翎,“……”
“咱就說,假設宗主讓他倆分了,冷霜分不分?她敢不敢忤逆?”
麵對大長老的咄咄質問,許菲翎為難了。
她既不想傷了嶽冷霜的心,也不想冷了林炎的心。
這可如何是好?
嘬嘬嘬。
大殿外麵突然傳來一陣詭響,像是用力嘬酒葫蘆發出的聲音。
一霎那,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過去。
我去,老爺子!
當袁昊看到蒼老前腳邁進大殿,後腳就被門檻絆倒在地上的時候,人都傻了。
梅小雲更是突然睜開雙眼,看了看躺在地上翻滾的蒼老,二話不說起身就走了。
袁昊從她身上嗅到了一股怨氣。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老醉鬼來主峰大殿做什麼?
不會是喝醉了找不到路了吧?
“誰見我的弟子了?他...他好像走丟了...老夫找著找著,沒想到就跑到這裏來了。”
“呦,都在呢?這麼熱鬧?”
眾人一臉懵逼的看著醉醺醺的蒼老,蒼老也順勢一滾,坐在了地上。
袁昊心虛的摸向麵具,想著蒼老不會是來找自己的吧?
自己一夜未歸,醒來已經是半晌,現在又和嶽冷霜來了主峰大殿,期間沒有回過養豬場。
“師叔,您要找的弟子是...?”許菲翎看了一眼走遠的梅小雲。
但知道,不是她。
‘師叔!?’袁昊麵具下的臉,噌的一下扭曲了。
這老酒鬼是許菲翎的師叔?
那不就是嶽冷霜的師祖嗎?
一個宗門師祖跑去豬場當管事?
袁昊的三觀劈裏啪啦碎了一地。
‘等等,不對!’
‘這事不對啊!’
袁昊隻覺頭頂上轟隆一聲巨響,仿佛一個落雷炸下來了,炸的他腳底不穩,氣血翻湧。
‘我是養豬場的大師兄!’
‘是老爺子的大弟子。’
‘那我和許菲翎屬於師姐弟?而且還是嶽師姐的師叔?’
‘啊,這都什麼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