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是天道降罰不成?’
許菲翎心裏有點發怵。
旋即默念了起來。
‘天道在上,道門弟子許菲翎絕非有意趨避因果。’
‘我曾經用迷月仙子的身份發過誓,隻要誰能為我提供解毒之策,待驗證確有奇效之後便會嫁給他。’
‘可我現在還不能確定魔食花的根莖是不是真的能解毒,談嫁,顯然為時過早!’
‘而且我還不剩半年活頭,即便嫁給它也...’
‘我不想讓他年紀輕輕就背上喪妻之名。’
‘那麼,我用自己的方式,袁昊變成唯一也是僅有的一位奴仆,讓他陪我度過這僅剩的半年,並不算是說話不算數吧?’
‘不應該觸發天道降罰吧?’
許菲翎想不通。
命運的齒輪怎麼這麼快就轉到自己身上了?
‘不要...’
‘我不喜歡做別人的奴仆!’
‘我隻想讓袁昊做我的奴仆!’
許菲翎身體顫顫的爬向袁昊。
袁昊則是已經傻在原地。
按理說,靈符被他腦海中的屍魂海給震飛回去,又融進了許菲翎體內,即便縛奴鎖的作用起效了,那也應該是讓許菲翎服從他的命令吧?
但是自己什麼命令都沒下啊...
她怎麼自己行動起來了。
‘等等!’袁昊好像明白了什麼。
一副後知後覺的表情。
‘許菲翎說,把精血融入靈符是確定雙方主、仆身份的關鍵。’
‘也就是說,那張靈符裏麵的精血是許菲翎的,許菲翎是被自己的秘法束縛了。’
‘她正在用‘主人’的思維,控製著‘奴仆’的身體!’
‘呃...’
‘所以許菲翎現在正在做的事情,其實都是心裏想讓我做的事情?’
‘咦,臭不要臉!’
袁昊心裏仿佛是有上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
嫌棄了一會,馬上低頭看著就要爬到自己腳下的許菲翎,下意識的後退了兩三步。
說實話,袁昊有億點點慌。
鬼知道許菲翎接下來會對他做什麼?
“今日之事,勿傳半字!”
“走!”
許菲翎語一字一頓,聲音中帶著一絲委屈和羞辱的說道。
袁昊愣了一下,旋即就像小雞啄米一樣瘋狂點頭。
“宗主放心,弟子肯定誰也不說,那什麼,你先在這裏爬著,弟子就先回豬場了。”
袁昊轉身就要溜之大吉。
然而剛剛邁開腳,下一秒,他就又被許菲翎再一次叫住。
“等等。”
“你回來。”
“啊?為什麼?”袁昊一臉懵逼,明明是你讓我走的,現在不會後悔了吧?
難道是許菲翎覺得活人口風不嚴,一旦傳出去就會損壞她自己甚至是整個血劍宗的名聲,不如殺了自己滅口?
不要啊!
自己到底招誰惹誰了!
就是出來撒泡尿而已。
因為一泡尿把命搭了?
這麼不值錢嗎?
袁昊的表情一時七八變,短短功夫,腦海裏麵已經幻想出十幾種被許菲翎擊殺時的慘烈畫麵。
一張臉都黑了。
可他沒有想到的是,許菲翎居然酥麻麻的朝他喊了一聲主人。
就是這一聲主人,讓袁昊愣了好久,懷疑自己被嚇出幻覺來了。
許菲翎一邊爬動,一邊時不時的用手去拽枷鎖,枷鎖的顏色越來越赤紅,也越來越緊,讓她十分痛苦而且喘不過氣來。
這時候的許菲翎,已經不能用正常方式發聲了,隻能調動靈氣,通過心靈傳音的方式告訴袁昊。
【你不能走!】
【這個縛奴鎖的效果太強了。】
【必須把我想做的事情做完,才會自動解鎖,不然,我會被這個項圈活活勒死。】
【所以你得配合我。】
【你乖乖配合我做一步,枷鎖的束縛效果就會弱一分,如果一直不配合,我就沒有辦法把它摘下來,懂了嗎?】
【這種秘法沒有時間限製,但是有次數限製,隻能使用一次】
【也就是說,等我身體做完了心裏想的那些事情,這次的縛奴鎖就解開了。】
【今日之事結束以後,我不為難你。】
【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