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一下子寂了。
所有人都震驚的望著那一道背影。
邦士傑聳著肩膀嗬嗬一笑。
“各位師兄師弟,我好像出現幻覺了。”
“我看到咱們師兄回來了。”
“他還把墓給踢了。”
王大茂點了點頭,“好巧啊,我也幻視了,還和你看到了一模一樣的場景呢。”
杜雷思歎了口氣,“這都是我們思念大師兄的證明啊!”
李本岡搖了搖頭,瘋狂搖頭,分別朝著三人後腦勺上拍了一巴掌,試圖讓他們清醒清醒!
“幻視個屁啊!”
“好像真是大師兄回來了!”
“啊?”眾人使勁搓了搓眼角,又上下打量那道背影,接著大叫起來仿佛見鬼了。
袁昊的氣血噌噌往上頂,轉身瞪著他們。
“你們這群完蛋玩意,都沒有確定那具燒成焦炭的屍體是誰,就敢給我立個碑??”
“大大大大師兄!”
二十來個雜役弟子異口同聲還滿臉驚恐的看著他,又都不敢靠近半步,互相推搡著往後退。
一邊退一邊喊。
“蒼...蒼老!”
“蒼老!”
“別喊了,蒼老今天早上就被血劍宗的高層叫走了。”林飛雪逆光而來,賣弄著裙衣下麵若隱若現的兩條大長腿。
從豬棚的另外一側勻速走近。
她早就知道這個小土丘下麵埋著的焦炭屍體,根本不可能是袁昊。
隻是懶得和解釋,也不願意和他們一起胡鬧罷了。
袁昊的音容笑貌,深深烙印在了林飛雪的腦海中,每天晚上都得跟個變態一樣,想幾百遍上千遍和他雙修時的場景才能安穩睡下。
所以哪怕袁昊化成灰,她也能一眼認出來。
林飛雪走到袁昊跟前停了。
左看看,右看看。
表現出一副很是關切和擔心的樣子。
“師兄沒事就好。”
“師妹可是很擔心的。”
“這幾天,你去哪了?”
袁昊道,“隻是走得太遠,迷路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林飛雪微微一笑,沒有拆穿,因為無所謂。
袁昊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跟誰做什麼都就跟誰做什麼,隻要人沒事就好。
“師兄,你去把衣服換一下吧,師妹馬上給你洗幹淨。”
林飛雪笑盈盈的說完,緩緩扭頭看向其他雜役弟子。
“各位師兄,你們愣著做什麼?”
“還不快把這些東西收拾幹淨?”
林飛雪說完就和袁昊走遠了。
“真是大師兄啊?一點事沒有?那...那這土丘下麵埋的那具被燒焦屍體是誰啊?”
二十來個雜役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目光全都集中在了一個人身上。
便是邦士傑。
盯~
眾人的眼神有點陰冷和幽怨,一股濃烈的怨氣都快把他壓的喘不過氣來了。
邦士傑有點害怕,往後退了幾步。
嘴角也是抽抽了。
“各位師兄弟,這...這事它真不賴我。”
“大師兄丟了。”
“而我正好在又在後山找到一具屍體...”
“這不就...不就胡思亂想然後順理成章了嗎?”
卡吧,卡吧。
眾人捏拳擦掌的朝他走過來。
“你小子,把我們坑的好苦啊!”
“就是,還害我們被大師兄臭罵了一頓。”
“最主要的是,我都哭了一個時辰了,一邊哭一邊挖墳,甚至還把蒼老藏在柴房裏麵沒有舍得喝的酒都偷出來祭了,結果哭錯墳了??”
“邦!士!傑!”
王大茂和杜雷思等人個個眼冒紅光。
邦士傑直接嚇成櫻桃嘴。
“各位,各位,都是我的錯。”
“我願意接受懲罰。”
“同門一場,麻煩下手輕點哈。”
“最好別打臉,成嗎?”
李本岡指了指那座小墳頭。
“挖開,順便把裏麵的屍體搬出來扔掉,然後自己跳進去,省的我們動手了!”
“明天一早之前,你丫都不能出來,否則不要怪我們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