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菲翎撩開一縷青絲。

“沒有,荒長老不必在意。”

“你說是吧,袁昊。”

袁昊摸了摸鼻梁,又點了點頭。

“哎呀,小菲翎,你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了?”蒼老顯得最是意外,意外到不行。

麵具下,許菲翎似笑非笑。

“難為師叔這一路演戲了。”

“還有冷霜。”

“為師不會因為你的道侶是豬場雜役弟子,便低看一眼。”

“倒是你,瞞的師父好苦。”

這點是真的。

如果從一開始,她便知道袁昊的身份,興許也就不會再有之後的事情了。

“師父,弟子知錯了。”

嶽冷霜陪著苦笑,看上去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意外。

許菲翎點點頭道,“算了,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了。”

“當初袁昊籍籍無名,林炎又是血劍宗的天命之子,如果他以真實身份示人,確實會遭到長老們的反對。”

“這也是無奈之舉。”

“我理解你們。”

荒老捋了捋白須。

看了看許菲翎,又看了看袁昊,然後看了看嶽冷霜。

‘血劍宗的關係...’

‘真複雜啊。’

‘老夫算是聽明白了。’

‘袁昊和嶽冷霜是道侶。’

‘但是袁昊又和宗主有一腿。’

‘宗主知道袁昊是嶽冷霜的道侶。’

‘嶽冷霜不知道袁昊和宗主有一腿?’

‘嘶...’

‘看來,老夫以後說話也要小心一點了,免得再把這小子推進坑裏水深火熱啊。’

“荒長老,那魔食花的根莖,在什麼地方?”

許菲翎問道。

“在四塔四十九層,是太上二長老的存藏。”

聞言,許菲翎柳眉一皺,“四塔,說不定,已經被傀牛宗那四個人光顧過了。”

荒老點點頭,“必然。”

“不過我想,那麼重要的東西,他們肯定不會不當一回事,等時機成熟了,再行出手奪回也無妨。”

“即便沒有魔食花根,老夫也能煉製一些丹藥,延長宗主的壽命。”

......

一段時間後。

張太虛四人臉上噙著一抹凝重走出最後一座丹塔。

又同時抬起了頭。

看著那被陣法囚禁起來的‘袁昊四人’。

古雷第一個衝到陣法跟前,質問清醒狀態的袁昊和嶽冷霜。

“你們有沒有看到什麼人進出!?”

袁昊搖搖頭,“沒有。”

“沒有?不可能!”

古雷神色狂暴,一拳打在陣法上麵。

陣法回饋來了一陣波動。

波動很強很完整,讓他絲毫不懷疑裏麵四人曾在這段期間嚐試著做過不該做的事情。

比如嚐試著解陣什麼的。

“小子,你不老實?”

“如實說來,否則老夫滅了你!”

袁昊聳聳肩,本身也不是本體,所以即使再惜命,他也沒有那麼擔心和緊張。

“這位長老,為何如此暴躁?”

“萬丹天閣,以及其中四座丹塔裏麵的東西,在我們光顧之前就已經被人拿走了!”

古雷氣急敗壞的大吼大叫。

“什麼?天閣和四座丹塔裏麵的東西全都被拿走了?誰啊?我去,真是好大的膽子!”

“敢和傀牛宗搶造化,不想活了!”

袁昊很震驚的附和道。

古雷呼哧呼哧瞪著他。

似乎還想說些什麼。

被張太虛叫停。

“古長老,難為他們也沒什麼用。”

“他們被你困在陣法裏麵。”

“自然不是他們所為。”

“看來是有什麼人在暗處跟著我們。”

“不過,這小子說沒見到人...”

“要麼是在撒謊。”

“要麼便是對方使用了某種不被肉眼察覺的手段。”

張清檸道,“爹爹,長老,既然連我們都沒有絲毫察覺,也沒有感應到任何波動,所以第二種可能性更高一些。”

“嗯,我讚成檸兒的說法。”

張太虛小心翼翼的環視著周圍。

仍無任何發現。

“莫不是,已經離開?”

古雷哼了一聲,“他們敢不走!?”

“如果讓老夫知道他們是誰,定將他們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