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老嘬嘬嘬。

一口酒下肚,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

他和荒老打開豬場大門走了進去。

隨後便是聽到,二十來個雜役弟子叫著荒副管事。

林炎整個人都懵的不行。

什麼?

副管事!

師祖常年在外,人也已經散漫慣了,來豬場掛個野職可以理解。

你這剛剛加入血劍宗的太上長老也來養豬了!

一個養豬場,總共二十來個雜役弟子,需要兩個實力頂級的管事嗎?

親傳弟子都沒這個待遇啊!

難道親傳弟子連豬都不如?

林炎一度懷疑人生。

他小心翼翼的從草堆裏麵爬出來。

聞了聞自己的袖口。

果然還是有股怪味...

算了,這不重要。

林炎趴在門縫上,似乎還想看到、聽到些什麼。

荒老和蒼老一起看向柴房位置。

林炎這個角度,看不到柴房。

他想了很多辦法還是不行。

最後換了個思路。

咱不從門縫看了還不行?我從柴房正對的石頭牆縫往裏看!

‘嗬嗬,我林炎,不愧是血劍宗大長老座下的大弟子。’

‘如那袁昊所言,打小就聰明。’

‘這個角度,甚好!’

林炎撅著屁股,整張臉都埋在石牆上,然後,終於是看到了背對著他的蕭薰雪兒,以及站在柴房裏麵,麵無表情但又渾身散發著滔天怨念的林飛雪。

呃...

什麼情況。

不確定,再看看。

‘我靠,這女人的身材真是沒的說啊。’

‘雖然看不到正臉,但我肯定,一定是個美到不可方物的女人,我林炎的直覺絕對不會錯!’

‘還有柴房裏麵站著的女人,是叫林飛雪吧?’

‘我記得,她好像是梅小雲的...’

‘女兒?’

‘而且前些日子,張亮麻就是想要威脅林飛雪,脅迫她答應成為道侶的邀請,所以才把袁昊給打了。’

‘哎,這事不對啊!’

‘如果袁昊就是嶽師姐的道侶,他還在我眼皮底下弄死了張亮麻,他怎麼會被長老麻給打了呢?’

想不通。

林炎根本想不通。

腦子差點宕機。

畢竟,袁昊隻是分身挨了打,本體卻在短短兩個月內強化到一定程度,置換了地動境的氣海。

這事林炎並不清楚。

如果被他知道袁昊兩個月前還是靈血境,那他非得吐血不可。

即便不吐血,也一定會認為自己中了幻覺,甚至是,一輩子都走不出這個幻覺怪圈了。

林炎搞不清楚的事情太多了。

他都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了。

最後強行給自己的懷疑圓了一個理由。

‘興許...挨打是故意的?’

‘其實他隻是想要找個理由殺了張亮麻?’

林炎暗暗點頭,心想一定是這樣了。

如果不找一個理由平息自己心裏的疑惑,那他今天晚上回去肯定睡不著了。

林炎沉吟一會。

繼續從那石頭牆的縫隙往裏瞧。

蒼老和荒老嘀咕一陣。

居然很識相的退了退。

和二十來個雜役弟子依靠在豬棚後牆的欄杆上看起了熱鬧。

蒼老猛往嘴裏灌了一口酒。

似乎是聽到了很勁爆的消息。

荒老也是輕輕捋著貼在胸口位置的白須,臉上笑眯眯的,嘴裏叨念著,“年輕人,玩的花。”

“老嘍,老嘍...”

林炎聽明白了。

這個跟林飛雪正對的女人叫做蕭薰雪兒。

兩人已經這麼對峙一整天了。

誰也沒有率先敗陣。

誰也不敢收回目光。

眼睛裏麵的血絲都是密密麻麻了。

像是恨不得把對方吞噬掉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