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兒,川兒”
就在藍疏臆想的時候,院外幾個人一哄而入,藍疏皺眉,內心不爽,討厭的人怎麼又來了。
蕭餘氏一臉虛偽的笑,人還沒進院子,聲音就傳來了。
她身後跟著蕭老頭和蕭鶴嶺,還有他的媳婦張氏,以及他的兩個兒子,蕭山與蕭峰。
蕭暮拉著蕭毓後退兩步,抿著嘴瞪著他們。
嗬,還真是聞著味就過來了,一家人齊上陣。
“爹,娘,大哥大嫂”蕭鶴川抬頭淡淡的打了個招呼,隨即低下頭繼續切著肉。
蕭餘氏望著台子上的野豬,兩眼放光,口水都要滴上去了。
“娘聽說你又抓了頭野豬,這不娘還受著傷,你兩侄子也還小,這野豬就別賣了,給我們補補身子,你看?”
“對呀,二弟,娘可是被你媳婦掰斷了手指,這說到哪裏都說不過去的”
張氏扭著腰,手挽著頭發,一副賢良淑德的模樣。
蕭老頭則是裝模作樣的看了看,背著手,朝著野豬轉了一圈,噙著煙嗓開口道,“川兒,你娘說的對”
藍疏歪著頭一副天真的樣子,問道,“三百多斤的豬,你是想補死嗎?”
“沒事,吃不完還可以醃著過年吃”
嗬嗬,終於見識到臉比城牆厚的人了。
蕭暮壯著膽子回了嘴,“爺,奶,你們不是拿了銀子嗎?”
“滾開,小野種,這有你說話的份嗎?”
蕭餘氏尖著聲,抬起手就想就想打上去。
藍疏往蕭餘氏跟前一站,叉著腰,瞥了眼她包紮好的手指道,“怎麼,斷一根手指還不夠?”
蕭餘氏對上她的目光,身體一顫,往後退了退,拉著蕭鶴嶺上前。
蕭鶴嶺在縣裏做掌櫃,眼睛裏都透著奸商的目光,一臉精明像,八字小山羊胡更襯得他的狡猾。
“弟妹,兒子孝順爹娘此乃孝道,若不是看在二弟份上,早把你送去班房裏了,如今你還敢如此和娘說話?”
藍疏不屑的嗤笑一聲,眼神充滿戲謔,“是看在十兩銀子的份上吧?她那根爛爪子值這個價嗎?”
蕭老頭大喝一聲,“住口!你個混兒媳,竟敢如此大逆不道!老大,去把肉拿來”
“對,當家的,多拿點..”
一旁的張氏同樣露出貪婪的眼神,這不到過年,誰家裏舍得買肉吃啊,她可是好久沒聞到過肉味了。
“是,爹”
蕭鶴嶺舔了舔嘴唇,往前走去,手剛碰到野豬肉,藍疏一個步子上前,一拳打在台子上。
“砰”
石台子立即四分五裂,野豬肉悉數掉在地上。
蕭鶴川已經見怪不怪了,拿著刀站在一旁,對於他的家人他已經寒了心了。
靜..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紛紛站在原地不敢動,那可是十幾厘米厚的石桌啊,被她一拳頭打碎了..
“我看你們誰敢動!”
藍疏邊走邊環顧著幾人,眼神冷厲,拿起一塊破了的石板,在手上隨意捏著。
幾人全部嚇的後退一步。蕭餘氏抖著那根包紮的手看了眼,立即往身後放。
蕭暮攥緊的雙手逐漸放下,這死女人也太厲害了吧,他內心有點暗爽,是怎麼回事?
“別拿什麼孝道說事,蕭鶴川可是被你們趕出來的!要不是我爹,他早見閻王去了!他如今的命是我藍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