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還有些宋氏給的菜,藍疏煮了點粥,炒了兩個小菜,一家人照樣吃的無比滿足。
吃過飯的藍疏看著天色還早,於是便拿起剩下的茉莉花,挑了些好看的配色布,又開始串了起來。
隻是這次她編織的更加精致好看。
蕭鶴川望了望天色,轉頭走向廚房,點了盞油燈放在她旁邊,問道,“不是說明日不賣手串了?”
藍疏手裏的動作不停,輕聲道,“我打算做幾個獨一無二的花環,給玉溪,明日酒樓肯定人多,說不定能賣出去”
玉溪,那個女人很美,可她看向他的眼神讓他很是不喜。蕭鶴川看著藍疏,此刻的她安靜,認真,在燭火的映襯下有些讓人挪不開眼睛。
“花不多了,明日再去多采一點”
“嗯,剩下的還要給酒樓做蜜茶,香膏也要用到不少,是該采一些”
“不早了,先睡吧”
“嗯”
藍疏揉了揉酸痛的脖子,看了看天色,不知不覺外麵已經天黑了,這次她更加熟練,做起來也更快,所以手串和花環做了不少。
翌日
“啊!”
“啊!”
正在廚房做早飯的藍疏聽到聲音,拿著鍋鏟就往兩孩子的房間衝。
蕭暮滿是愧疚的盯著斷成兩截的床,見藍疏來立即跟個鵪鶉似的站著,緊張的說道“對,對不起”
蕭毓也知道闖禍了,低垂著頭玩手指。
藍疏無奈的搖了搖頭,原來是兩個孩子知道今日還能去鎮上,興奮的在床上蹦蹦跳跳,這破舊的木板床一時承受不住,斷了。
藍疏拿起斷裂的床板,心想該買新床了,家具都有些老舊。
蕭暮見她不吭聲,以為她生氣了,饒是他平時在懂事,此時都蹦不住了,“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藍疏趕忙跑去抱著蕭暮,溫柔的擦掉他的眼淚,拍著他的背安撫了起來,“沒事沒事,這床舊了,沒傷著你們就好,是娘親不對,沒想著給你們買新的。昨日爹娘賺了錢,今日回來咱們去訂新的床好不好?”
蕭暮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肩膀一抽一抽的,結結巴巴的說道,“床好貴要好多銀子,你,你不怪我?”
“當然不怪,這床本就老舊,娘親還要謝謝你們呢,終於可以換了”
“娘親,床沒了,那我和哥哥晚上是不是沒地方睡了”
藍疏摸這蕭毓的頭笑道,“沒事,先跟爹娘睡,好了,暮兒照顧妹妹,娘早飯還沒做好呢,一會讓爹爹來收拾”
此時蕭暮的腦子裏隻有那句,跟爹娘睡,跟爹娘睡...
吃過早飯後,許掌櫃安排的馬車也來了,藍疏幾人收拾好,打開院門出來。
村裏人哪裏見過這麼豪華的馬車紛紛圍了上來。
“嘖嘖嘖,這馬車真是闊氣啊”
平時嘴碎的村頭劉大嫂眼神滴溜溜的在馬車上打量,陰陽怪氣的說道,“喲,藍疏啊,這是攀了哪路貴人呐,都馬車接送了”
宋氏看不過眼,接過話茬,“她嬸子,你這話酸不溜秋的,喜歡讓你兒子也買輛去”
“這麼好的馬車,俺們可買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