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擦了擦汗,趕緊將鬆垮的領口理好,順手踹了身上人兩腳,這才滿意地扶著人,回到自己的茅草屋。
將人安置在床上後,她便急慌慌地衝出房門,狂拍盧豐年的屋子,嘴裏大喊:“師傅你睡了嗎?徒兒有急事!”
屋內靜悄悄的,連盞蠟燭都沒點,依舊是黑燈瞎火,拍了半天沒人回答,白榆隻好放棄。
恰好這時季秋也回來了,他指著白榆驚訝地大喊:“小師妹你怎麼回來了?”
白榆擰眉,不太理解他的意思:“我不能回來嗎?”
“不是,你不是應該......”
季秋本想說些什麼,在她疑惑的目光下,他自覺地捂住嘴巴,悶聲回答:“沒有,沒什麼。”
“不過小師妹你找師尊幹嘛?他被宗主叫去議事了。”
提起這個,白榆的臉上就露出煩躁的表情,她歎了口氣說:“無夜的藥壓不下去,你有什麼法子能解嗎?”
“還沒解的嗎?”
季秋傻愣愣地大喊,兩眼瞪得滾圓,臉上滿是震驚的神色。
這都多久了,小師弟他...不會憋壞了吧?
季秋的臉上浮現出憐憫的神色,眼裏更是盛滿了惋惜,他止不住地搖頭歎息。
唉......小師弟你.......
沒理他臉上那奇奇怪怪的表情,白榆自顧自地說著:“我之前給他丟水裏泡了會,原本有點效果,但出來沒多久後,他發作地更厲害了。”
她將瀑布的事情和盤托出,在說到自己彙了靈力給無夜時,季秋頓時拍了下額頭,滿臉崩潰地說道:“小師妹,這春藥可不能用我們的靈力去治啊!”
“為什麼?”
同樣是治人的,怎麼春藥就治不得了?
白榆不太理解,就聽季秋苦笑著說:“不光是春藥,還有毒藥什麼的,我們最多隻能緩解,但拔除的話還得是丹修來。”
“因為藥材特性不同,經過研磨煉化後,其藥效是能殘留在人體當中的。”
“而我們的靈力,雖說可以治愈傷口,但僅限於外傷,也不具備拔除或者驅散藥效的能力。”
“所以這種情況都是丹修處理,而且你若是強行用靈力治療,不僅無法根治,反而會加快毒藥的發作,嚴重的話當場就能要了人命!”
說到最後,季秋的臉上格外嚴肅,語氣也沒了平日裏的輕佻,之前玩世不恭的態度更是消失不見。
在他的再三囑咐下,白榆鄭重地點頭,表示自己已經明白,季秋這才微微鬆了口氣,但剛放回肚子裏的心,被她一句話又提了起來。
“那...無夜他怎麼辦?我剛給人打暈過去...”
麵對白榆無辜的神情,還有她那雙清澈的眸子,季秋哽了半天也沒說出什麼重話,最後從嘴裏憋出幾個硬邦邦的字來。
“自己解決!”
白榆一聽這話,心裏就不樂意了。
“明明是你惹出來的事情,怎麼能叫我去解決?”
她雙手環胸,眼裏盡是不滿地看著季秋,“師兄你自己想想辦法,不能叫人就這麼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