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豐年僵硬地點了點頭,怎麼也想不到,自家的小徒兒,隻不過是第一次渡劫,居然就挨了這麼多雷劈。
他眼裏半是歡喜半是憂。
歡喜的是,這間接證明了,小徒兒的天賦有多高。
憂的是,以後每次渡劫,隻怕這雷電恐怕會越來越多。
他怕小徒兒也......
明白盧豐年心中所憂的白榆,她眯起眼睛笑著說:“不必擔心,我不會的。”
聽著白榆為了讓他寬心,故作無所謂的語氣,盧豐年苦笑了幾聲,氣氛一時之間,陷入縹緲的悲痛當中。
為了緩和現場的氛圍,白榆將視線落在床上的季秋身上,臉上略帶歉意地說:“師兄,你的茅草屋真是抱歉。”
想起自己的茅草屋,已經成了一堆廢墟,季秋又忍不住幹嚎起來,撲在床上來回打滾地喊:“我的房子!我的親親房子啊!”
見他似乎真的傷心透頂,白榆從儲物袋裏拿出靈石,雙手遞給季秋:“這點靈石當是我賠罪了,實在不好意思。”
聞見那股子誘人的靈石味道,他馬上一個鯉魚打滾,從床上撲騰起來,眉開眼笑地接過儲物袋。
還沒放懷裏捂熱乎呢,盧豐年大手抓住儲物袋,蠻橫地將它從季秋的懷裏奪走,趁著他還沒反應過來,趕緊塞回白榆手中。
“你拿什麼拿?我這個做師傅的還在呢,要你出什麼靈石?”
季秋地心一下子跌回穀底,他努力地捂住嘴巴,斷斷續續地爆出,如開水壺般的哭泣聲。
但盧豐年卻充耳不聞,他屏蔽掉身後的雜音,苦口婆心地教誨著白榆,靈石不要亂給,秦野也在身旁不時地附和幾句。
倆人這麼一唱一和,硬是給她整得一愣一愣的,那袋子靈石在盧豐年的堅持下,最終還是回到了白榆懷裏。
而床上的季秋,生無可戀地癱倒在地,兩眼無神地望著屋頂,嘴裏喃喃自語道:“我的...房子。”
這場意外最終在深夜落幕,秦野答應盧豐年,平分這修繕房屋的靈石,季秋這才沒有鬧騰。
隻不過房屋建好之前,他隻能在盧豐年的房間裏,打地鋪睡了。
從房裏出來後,竹憶在廚房門口叫住了她:“小師妹快來,我給你燒了熱水,快去洗洗。”
白榆的心一暖,她笑著回應了聲:“好,謝謝師兄。”
小跑著進了廚房,在無夜的幫忙下,將熱水打去屋內浴桶,竹憶又拉著她往灶台走。
隨著他掀開上麵的鍋蓋,白榆看清鍋裏的景象,是幾道還冒著熱氣的飯菜,眼角突然有些濕潤。
她努力地睜大眼睛,將淚意逼回眼眶,語氣誇張地說道:“哇塞,還給我熱了飯菜!”
“謝謝師兄!”
竹憶樂嗬嗬地笑著,轉手又蓋上鍋蓋,一邊往灶台裏添著柴火,一邊催促她道:“快去洗澡!我給你繼續熱著。”
“嗯!”
白榆狠狠點頭,匆匆忙忙地衝出廚房,跑進自己的茅草屋,將渾身上下的灰塵,仔仔細細地洗去,這才穿好衣服來到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