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找到救命稻草似的,風薇拽著雲月撫的衣領,急忙給人拉了過來。
“師兄你帶上她吧,她反正也是丹修。”
裘杉上下打量了兩眼,眼裏隱隱帶著不屑,他冷聲嗬斥:“胡鬧什麼?木山村那麼危險,帶上這麼個廢物有什麼用?”
他抓住風薇的手腕,作勢就要將人拖過來,帶著抗拒地往後撤,她猛得推了下麵前的人。
整個人不由自主地往前衝,差點就要撞上裘杉的胸膛,幸好雲月撫及時穩住身子,在隻有幾步的距離時堪堪停下。
背後有陰風掃過,風薇眸色暗沉了下來,她冷冷地哼了聲:“師妹就差投懷送抱了,可見她多想跟師兄你去。”
“師兄你就帶上她吧,可別辜負了人家的一片真心!”
後麵幾個字,風薇語氣咬得重極了,裘杉聞言低頭看向毛茸茸的腦袋。
“你真願意代替風薇,去那危險重重的木山村?”
雲月撫咽了口唾沫,重重地點了下頭,抬起頭雙眼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我願意!”
連風薇都不願意去,可見此行有多大的危險。
但裘杉心裏的那些打算,自己剛才已經在牆角下聽見,她不能坐視不管!
上次的解救之恩還沒報,這次既然有了機會,她一定要將真相告訴白榆,不能讓這兩個奸人得逞!
裘杉沒有立馬應下,而是目光落在她和風薇身上,來回轉換,最終還是擰著眉點了點頭。
“你既然執意這樣,那我也不能趕你走,不過醜話說在前頭!”
“木山村危險至極,若是出了什麼事,我可顧不得你。”
“到時候丟了性命,可別怪我!”
他的故意恐嚇沒有嚇退雲月撫,她小臉上滿是嚴肅,眼神依舊堅定。
“我知道,我願意去!”
見她始終堅持,裘杉鬆開了手,風薇趕緊抽了回來,對著手腕上的紅印吹著涼氣。
等到院子裏又隻剩她跟雲月撫,風薇一個巴掌甩了過去。
“收拾起你那些心思!”
“此去你不過是我的替代品,要是敢動些不該動的歪腦筋,我扒了你的皮!”
“聽見沒有?”
雲月撫低下腦袋,不敢看風薇那張,被氣得五官扭曲,眼裏滿是怨毒的臉,她隻能捂著刺痛的臉頰,默默地應下。
“是。”
半夜,可算將院裏那堆藥材,全都磨完的雲月撫,站起身揉著發酸的腰,怨恨又委屈地看了眼,身後已經滅了燭火的房屋。
敲打著發麻的雙腿,趁著夜深人靜,她獨自一人上了靈修的山頭。
院裏茅草屋錯落,初次來這的雲月撫,因為不熟悉地形,隻能隨便選了個房間,輕輕地敲打著窗戶。
聽見聲響的白榆,立馬睜開雙眼,摸上床頭的佩劍,她悄悄地下床來到窗邊。
天色雖暗,但她還是看清在窗戶下的一角,有著小片的黑影。
出於防備之心,白榆沒有立馬打開窗,而是右手握住劍柄,靜靜地站在屋內。
外頭的雲月撫敲了許久,也沒得到半點回應,以為這間房可能是空的,她又將目光調轉到其餘的茅草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