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鬱鬱不樂的蹲在牆角,一邊揪著牆角的雜草一邊支著耳朵想聽清楚屋裏的談話順便在心底不斷的猜測著瑤琴的目的。
唉!我鬱卒的歎了口氣,為什麼我的出穀日子依舊暗淡無光啊!
先不說臨行前被瑤琴踹的那一腳,借我十個膽我也不敢去討還這筆孽債。
也不說遇上鳳舞這個極不靠譜的男人,反正我也隻是把他當成大元寶而已。
可是,可是為什麼傳說中的第一畫師,竟然是我那不負責任的師傅!
憶起臨行前瑤琴那盈盈眼波中泛起的不懷好意的笑意,心底不由惡寒,她不會是故意的吧。
可是,為什麼啊?她又有什麼目的呢?
要不要——要不要趁他們還在談話的時候,我先不管三七二十一的逃了再說?
“兀那小兒,為何雙眼灼灼似賊?”
“啊——”我驚叫一聲:“你嚇死我了。”
“雙目晶瑩,可惜一臉流氣。你在想什麼壞主意,竟然如此入神?”
“他肯定在想著逃跑,還真是我的笨徒弟。”瑤琴笑著從屋裏出來,雙手環抱,優雅的往房門上一倚,打量著一臉鬱悶的離夕,鮮紅的口脂幽香暗暗笑的越發燦爛。
“師傅大人在上,請受徒兒一拜。”我討好的做了個揖,拍了拍蹭上青草汁液的小手,迅速的蹭到瑤琴麵前:“師傅啊,您怎麼會在這裏呢?”
“我去哪裏還要過問你不成?”
“不是不是,”我輕柔的捏上瑤琴的香肩,一邊不徐不緩的揉著一邊小心翼翼的說:“徒兒是想說這荒山野嶺的窮困地方哪能容得下您這金手玉足,您就是那下凡的仙女,怎麼也該落到錦衣玉被上啊。”
“少貧嘴。”瑤琴的纖纖玉指戳了我的腦袋一下,煙波一橫,暗香習習:“我自然有我自己要辦的事,又礙不到你那吃喝嫖賭的大功偉業,隻管做你的事去,我又不能把你押回穀去。”
鳳舞噗嗤一笑好看的眸子輕飄飄的飄在我身上:“不愧是師徒情深,了解的就是深刻。吃喝嫖賭的大功偉業……”
“別煩,”我瞪了他一眼,轉頭笑眯眯的看著瑤琴,嘴角一揚,眼眸一彎:“師傅啊,您的意思是徒兒現在可以走了?”
“愛滾滾哪。”
我高興的一跳,看著瑤琴的目光更加溫柔:“師傅啊,這吃喝嫖賭哪一項不是需要白花花的銀子啊,您看——”
瑤琴眯起的雙眼也溫柔異常的看著我乍看下像是春風拂麵,細品下卻是寒風蕭蕭:“這年頭還有問師傅要錢的道理?”
“一日為師終生為母——”
“要錢沒有要畫不少。”
瑤琴的纖纖玉指一伸,指著屋前架子上的畫卷:“隻是這些畫哪一副都是千金難求,看在你是我的徒弟的份上,我可以給你個低價,百兩一幅,轉手賣出去之後你就成了富甲一方的佳公子了,多少桃紅柳綠的**,到時候你隻要記得還有個師傅,時時孝敬我些煙花水脂的就夠了。”
“瞧這話說的,師傅您是第一畫師,想要些什麼胭脂水粉的沒有啊。”我笑眯眯的說著,腦子裏卻在打著小算盤。可是,可是我沒有本金啊!就算百兩一幅,這也不是個小數目啊。
我偏過頭,看向笑的風生水起的鳳舞:“有錢不?”
“不多,隻帶了兩千兩。”
這怎麼能叫不多呢,我高興的湊過去,眉開眼笑:“本公子借了,快點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