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蘇大小姐若是知道王爺你她的偷馬車,想必一定很生氣吧。”
江緒風雖是陸錦安的私人保鏢,但還是覺著此事不妥。
“偷?我已經托小二告知她一聲了,何來的偷啊!”
陸錦安說得理直氣壯,讓江緒風都不由得無奈。
“此次出城不能打草驚蛇,用王府的馬車太過招搖,至於她那邊,事後我自會賠罪。”
陸錦安做事一向如此,雷厲風行,但從來不是不計後果的,想到這江緒風也不再多說什麼。
隨著馬車駛出城門,江緒風略感不安。
“王爺,此程會有危險,若是隻有你我二人,是否過於冒險了?”
“你我二人今日的行蹤需要保密,若是帶一大堆人馬,招搖過市,老鼠早已跑走了。”
“可如若中埋伏了呢?”
陸錦安撩起簾子,眼底深不可測。
“若是中埋伏,不還有你為我墊後嗎?”
若是旁人聽到,定會覺著陸錦安是個冷血的人,可江緒風是從小陪著陸錦安長大的。
他知道自己家的王爺隻是毒舌了些,對於親近之人,他絕不會棄之不顧。
“到了。”
陸錦安下馬車後,映入眼簾的是一處荒廢的寺廟。
“王爺,線人為何會約在這種地方?”
“進去一探便知。”
陸錦安走在前麵,江緒風在後麵跟著,手緩緩地放在腰間的佩刀上。
“三王爺果然守時。”
聲音驟然響起,江緒風猛的將刀拔出。
來人一見江緒風的防備動作,神情有些許不悅。
此人身著一身素衣,麵容卻意外地年輕。
“多年未見,三王爺竟然忘了草民。”
熟悉的聲音響起,陸錦安猛然看向眼前的人,因為寺廟常年失修,光線也無法照進寺廟內。
所以陸錦安先前也未認出眼前之人。
“白宮羽?”
“三王爺好眼力。”
陸錦安失笑,示意江緒風把佩刀收起。
“緒風,你在門外等我,此人是我一位故人,不必擔心。”
江緒風即使防備白宮羽,但既然陸錦安放話了,還是出了門,順便將門帶上了。
“陸錦安,你這手下還真是謹慎啊。”
“曾經錦衣華服裝扮的白宮羽如今卻是一身素衣,倒是令人驚訝。”
白宮羽看著眼前的陸錦安,索性直接坐在了布滿灰塵的凳子上。
陸錦安看見白宮羽的動作,有些吃驚。
“怎麼,看見如今我這模樣,認不出了?”白宮羽自嘲的笑了笑。
“自從我家出事之後,我就被流放到了那荒蕪之地,我可是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得以回到這京城。”
陸錦安神情黯淡了下去。
當年白宮羽的父親是一名德高望重的開國將軍,可先帝晚年受奸臣離間,竟認為白家有意謀反。
將白家抄了家,全家上下隻有白宮羽得以活了下來。
而陸錦安與白家交好,他沒有理由不替白家辯解,可白將軍卻不願拖累他,隻是臨刑前把白宮羽托付給了他。
這些年來,陸錦安一直在暗地尋找白宮羽,可始終無法得知他的下落。
原以為這輩子也無法再見,可沒想白宮羽卻自己出現在了他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