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忘語?他也在這?”
慶國公體內的靈氣如潮水般湧出,在周身形成一道靈氣光罩。
他臉上的表情愈發猙獰,大笑道:
“本座沒去找他算賬,他倒敢來找我麻煩,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慶國公忽略騎在自己背上的蘇雲飛,大手一揮,將周遭的樹木草地盡數掀至距地麵十米處,虎目環顧一周,見四下根本沒有蘇忘語的蹤跡,譏諷道:
“你那位好大哥莫不是怕了,偷偷溜走卻把你自己丟在本座麵前?”
“不!不會。”
蘇雲飛神情慌亂,語無倫次。
“大哥說過一定會來找你算清恩怨,豈能棄我於不顧?”
蘇雲飛四肢不由自主地鬆了下來。
“他人呢?”
慶國公沿四周指一圈。
“認清現實吧!”
他抬手掐住蘇雲飛的脖子,將其拽到自己麵前。
“醒醒吧傻小子,你大哥是個聰明人,見本座並非他所能抗衡早就跑了,隻有你這種莽夫才會傻乎乎地前來送死。”
慶國公瞧著喉嚨裏“哢哢”作響,拚命掙紮卻奈何不了自己的蘇雲飛,似笑非笑地說道:
“所以說賤種永遠是賤種,與你那個不知好歹的父親一樣!”
一夜之間跌落雲端,又被程婉打得猶如喪家之犬,慶國公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冷靜。
想起出身低微的蘇靖安居然能手握兵權,與自己這個血統高貴的國公作對,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此刻隻想狠狠羞辱蘇家。
“呸!”
蘇雲飛被慶國公鐵鉗般的手掌抓得喘不過氣,隻得朝對方臉上吐口唾沫泄憤。
感受著臉上傳來的溫熱,慶國公當即暴跳如雷,手臂陡然一震,排山倒海的勁氣噴在蘇雲飛胸口,將他轟得倒飛數十米,嘴角溢出一縷鮮血。
之所以沒有直接殺掉蘇雲飛,是因為慶國公打算好好折磨他一番,以泄心頭之恨。
他緩步向蘇雲飛走去,眼裏流露出貓戲老鼠的神色。
另一邊,跟隨大樹浮在半空的蘇忘語,死死盯著逐漸向弟弟靠近的慶國公,眼裏湧現出狠厲之色。
他攤開三公書信,腳掌重踏樹幹,流星般朝慶國公頭頂墜落。
“慶國公,你找我?”
蘇忘語臉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失去血色,蒼白如紙,一團半徑三米左右的白光以他手裏的三公書信為圓心爆發開來,將黑暗盡數驅散。
與此同時,天邊的魚肚白好似一雙無形的大手,撕碎籠罩大地的夜色。
慶國公瞳孔赫然一縮,連忙抬起頭,發現光團已近在咫尺,根本來不及躲閃,隻好再度凝聚出護體罡氣防禦。
成了!
眼瞅慶國公被白光吞噬,蘇雲飛眼前一亮,興奮地捶了下地麵。
剛才他喊大哥出手,是跟蘇忘語提前商量好,用來麻痹敵人的對策。
畢竟慶國公修為太高,他們根本沒把握近距離釋放三公書信中的浩然正氣。
唯有想辦法令他心生大意,再迅速偷襲才能有得手的機會。
雖然蘇雲飛對這種不恥的行為嗤之以鼻,但明白必須這麼做方有機會戰勝修為滔天的慶國公。
白光散盡,蘇忘語“噗通”一聲癱軟在地,口中劇烈喘息。
一晚上連續被書信抽走體力兩次,別說是他,就連李元芳恐怕都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