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的孩子。
是她在這飄零已久的世間,獨一無二的歸屬。
此時的傅深隻想趕緊解決完午餐走人。
於是她拿起菜單,快速地點了幾樣餐飲。
李家瑋和她一樣,並不是什麼注重口腹之欲的人。她按著自己的想法,給他也點了一份餐。
“油潑牛肉細麵,加冰橙汁可以嗎?”
傅深將菜單遞給侍從。
李家瑋當然沒問題。
他固定好嬰兒推車,落座在了傅深的斜對麵。
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聽到傅深點了什麼,還在針鋒相對的兩人突然同頻麵帶詫異地回過頭來。
似是很不理解,怎麼會有人在這麼高檔的餐廳吃大街小巷都能吃到的油潑麵。
“那個,傅老師,這家餐廳的特色是……”沈若溪沒忍住給傅深介紹了幾個餐廳特色。
傅深朝李家瑋看了一眼。見男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就在傅深猶豫著要不要改的時候,沈贇突然拉開她身側的椅子,街溜子似的坐了下來。
他望向傅深的眼神帶著幾分探究。
不是很自信地開口:“你點的兩碗麵,其中有一碗,是給我點的吧?”
傅深冷漠地看著他,並沒有開口。
沈贇再次試探性地開口:“你可是打算,讓我和你共吃一碗?你胃口不好,還是在減肥?”
明明答案兩個人都心知肚明。可他就是不死心地非想要知道個答案。
親自聽她說出口的那種。
而傅深,好像又回到了罕言寡語的十多歲。
三年時間,將沈贇曾經給她建築的信任堡壘,為山九仞,功虧一簣。
她不再搭理他。
可天底下的男人不知怎麼的統一有個臭毛病。
你越不願意搭理他,人家越是起勁。
得不到的女人才是朱砂痣白月光。
沈贇自顧自點了幾個招牌特色後,拒絕了服務員的好意,親自給傅深擺碗擺筷子。
這一幕就像是回到了上中學的時候,那時候傅深不是忙著搞錢就是在教室寫題,通常等到食堂都快沒飯菜了才不緩不急地出現。
有時候食堂阿姨照顧她,會把賣剩下的將要倒掉的飯菜都一股腦兒地舀到傅深碗裏。
那一盤子殘羹冷炙看著就像是豬食似的。
傅深談不上是開心還是嫌棄,總之吃的很少就是了。
再到後來,沈贇趁早去食堂排隊,總會打兩個人的飯。
每次吃食堂都是他在照顧她。
甚至兩人後來在兩個大學上課,隻要沒課的時候,沈贇總會提前來傅深的學校,拎上各種各樣的餐食。
飯卡是從傅深學校的同學那借的。
以至於在傅深學校的表白牆上,一直有著“深情打飯哥”的傳說。
在不知道沈贇到底長什麼模樣之前,“打飯哥”在眾人眼中就是個深情搞笑男。到後來,有同學上傳了沈贇的高清正麵照,“打飯哥”從此有了臉,長著一張明星臉的純愛戰神就此誕生。
尤其是在得知他的女朋友是傅深之後,大夥再次認定,好男人在市麵上是不流通的。
甚至都不在大學校園流通。
因為早在中學就被內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