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巡!”
顏九粒剛要起身,被褥裏就伸出一條胳膊把她脖子一勾,迅速把她拉入被子裏,再把被子關上。
接著,帶著幹淨香皂味的男人氣息就繚繞而至於。
被褥被他扯過了頭頂將兩人都蓋住了。
黑乎乎的,誰也看不見誰。
顏九粒隻能感覺到熱熱的呼吸吹在臉上,讓她微微眯了眯眼。
接著唐巡用那種語氣凶狠卻帶著點虛的語氣開口嘲諷:“顏九粒,你跑什麼?不是說讓我晚上頂風作案的嗎,我來了啊,咋了,你害怕了?”
“怕?”
顏九粒“嗤”笑一聲。
“除了怕死,別的事情就沒有我怕的。”
她甚至抬起腿卡入他的雙腿間,腰身一扭,人就翻身壓上去,“看不起誰呢,來啊!誰求饒,誰是狗!”
“顏九粒!那還是你當狗吧,我有那個自信!”
“嗬。”
“你嗬什麼嗬,看不起誰?我也是交往過十幾個女朋友的人……”
“是嗎?那你的手摸了半天了,為啥內衣扣子都不會解?”
“太黑了,看不清!”
“瞎說。真正交往十幾個女朋友的男人,兩根手指一捏,扣子就鬆開了。還在吹牛,說你交往十幾個女朋友?我看你裝到什麼時候?
“顏!九!粒!——你給我等著!”
“這不等著呢,不過某人似乎‘不得而入’的樣子啊,我已經有點等不及了,算了,還是我來教你怎麼填空吧!”
顏九粒覆身而下把男人氣呼呼的嘴巴吻住,身體漸漸發熱。
卻突然聽見唐巡動情之下,還不忘喘著氣開口:
“顏九粒,你喜歡我嗎?”
“我喜歡你的下半身……這個算嗎?我喜歡床笫之歡,從寬衣解帶開始,步步都是疼愛,一下一下的,隻重不輕!!”
顏九粒的手到處摸索,語氣裏勾人的燥熱將被褥裏的熱氣都燃了起來。
“比那些隻有嘴上說喜歡的要直接爽快,淫色放浪全交在床上,多快活啊!”
“意思是今晚你和我睡了,也不會和我在一起?”
“不會。”
“為什麼?”
“用一句很渣的話回答你吧:睡了隻是欲望越過理智犯的錯,理智回歸後,概不負責。”
被褥裏,能聽見唐巡呼吸滯了滯。
但他好幾秒沒說話。
顏九粒也沒再磨蹭他點火,手臂撐在他身邊,支起身體離他遠一些之後繼續道:“……你要是介意,我就停下了。”
“顏九粒!!那你最好一直這樣走腎不走心!不要相信任何男人!”唐巡似乎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
“如果,我說的如果,如果你哪一天改變了想法,我要排在你優先權的第一個!”
“可以。”
兩人就像是協商好了似的。
等到顏九粒的“可以”一出口,唐巡似乎是帶著怒氣,用很大的力氣勾住她的腰肢,將她貼在自己身上。
接著,吻就撞了過來。
兔子餓了,窩邊草是可以解饞的。
再說男未娶女未嫁……啊不對,是女喪夫,你情我願,一起享受快樂,多嗨皮啊。
成年人的世界,偶爾也需要黃色這樣的顏色。
窗外雪色亮如白晝,黑乎乎的房間裏被褥起伏,底下藏著纏在一起的人。
……第二日。
顏九粒從床上坐起身,伸了個懶腰。
原本就嬌媚豔麗的人被滋潤過後,皮膚白裏透紅,美上一個新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