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花瓶也是最美的(1 / 1)

隻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薑寧晚像是聽不懂傅於斯的挖苦,自顧自彈起了曲子,雖然有些地方還是跳拍了,還有些生疏錯漏,但終於還是成功彈完一整首。

傅於斯聽得眉頭直皺,但薑寧晚已經對自己很滿意,再練練,把以前的東西撿起來就好。

“誰教你彈的琴?”

“小時候鄰居哥哥教的。”

傅於斯一看就不是很信。

薑寧晚偏過頭看他,態度誠摯:“我出生在一個普通家庭,爸爸在我小時候意外離世,從那以後家裏更窮了,我學習還不好沒考上太好的大學,所以進到社會才這麼舉步維艱,處處受製於人,您遇到我那天,我就是為了一個單子被客戶瘋狂灌酒。”

她說的這些,和傅於斯自己查到的大差不差。

普通到甚至平庸的一個女人,乏善可陳,和出身名門,論家世論個人履曆都無比輝煌的傅少爺像是生活在世界的不同維度,所以才襯得薑寧晚心機重,不要臉,外麵那些愛慕傅於斯的女人都要恨死她了。

傅於斯表情淡淡,看不出來對她這番話有什麼想法,隻是曲著手指,輕敲了一下鋼琴:“結婚的事不打算通知你母親?”

...

薑寧晚沉默了半晌。

“在父親去世後的第六年,她也走了。”

走?

這個字眼有歧義,傅於斯沒有說話,看著她要解釋。

薑寧晚搖頭:“我已經沒有任何親人在這個世上了。”

傅於斯垂眸,倒是沒發表什麼意見,坦然自若握住她的手繼續教學:“你這種水平,在宴會上演奏會成為笑柄。”

他的舉動太過自然,不知情的外人見著了,會以為這是一對熱戀中的情侶。

薑寧晚耳朵不爭氣地熱了起來,但很快壓下去心裏那股異樣情緒,嘴上依然調笑:“那你可以教我呀,這麼抓著我是幹嘛呢。”

她笑眼彎彎,嘴角旁還有兩個梨渦,聲音柔柔軟軟的,像是撒嬌。

這就是傳說中,看狗都深情的眼神吧。

傅於斯垂眸,見陽光打在她的側臉邊,耳邊的發絲被渲染成金黃,弧度剛剛好勾勒著白皙無瑕的臉。

她今天穿得很簡單,裏麵一件白色吊帶長裙,外麵一件鵝黃色開衫,臉上不施粉黛,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顯得那麼恬靜美好。

而且現在處在孕期,身材比之前多了一份豐滿,真是讓人挪不開眼。

“多練。”

他言簡意賅,除了天賦,的確就隻有堅持不懈的練習,沒有其他捷徑可走。

薑寧晚點頭表示同意。

“那可能起碼得多練幾十遍吧,要麻煩少爺您了。”

傅於斯:“聽你的意思,還要我帶著練?”

“辛苦您啦,但這不是我一個人的事,也是為了傅家,為了少爺您的臉麵。”

“一定要我?”

“一定要你。”

薑寧晚毫不猶豫,做了這麼多令人嫌惡的事,為的就是留在他身邊,難得有練琴這麼一個好契機,她一定要牢牢把握住。

“而且公館裏也沒有人可以教我了。”

傅於斯唇角扯出一抹譏諷,一字一句道:“你可以讓以前那位鄰居大哥哥教你。”

薑寧晚心裏緩緩打出個問號,再微仰起視線偷看他一眼,很難理解這個男人神奇的腦回路。

總不可能是吃醋,大概率是一種輕視。

但薑寧晚沉默的這幾秒又不知怎麼惹惱了大少爺,傅於斯突然心情不好:“別以為我挖不出你的底細,你過去的一切,你混進傅家的目的,這些都不會是秘密。”

薑寧晚動了動唇,說不出話來,樣子看著楚楚可憐,然而傅於斯並不憐香惜玉,冷漠地扔下她,站起來徑直離開了琴房。

剛才溫馨的氣氛蕩然無存..

薑寧晚望著他離去的大門發了會呆,回過神來幽幽歎了口氣,摸著肚子喃喃道:“你爸爸真的很小氣...”

那天以後,傅於斯沒有再教過薑寧晚彈琴,這麼多天甚至連人影都見不著幾次。

身為航空公司的總裁,他確實很忙,大大小小的事宜都得由他這邊審批定奪,傅於斯平常大部分精力全用在這上麵,因而沒有閑情逸致照顧其他,談情說愛這種事情更是排不上號。

傅夫人是最關心薑寧晚學習進度的人,請了好幾個領域裏著名的老師過來給她惡補,要不是看在她是孕婦的份上手下留情,估計第一天練習下來,比996還要辛苦。

除此之外,還要為她定製出席宴會所需要的服飾珠寶等,薑寧晚腹部已經隆起,普通高定不再適合,需要為她全新定製,因此設計師們的趕工進度也比較緊張。

好在她人實在美得過分,不挑款式和顏色,最後定製的一條掛脖長裙穿上驚為天人,傅夫人瞅著都覺得長臉。

嗐,花瓶就花瓶了,能成為花瓶裏麵最美的那個也不錯,她這張臉可是花多少錢都整不出來的!就衝著自家兒子和兒媳婦的顏值,都不敢想象寶寶能有多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