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節 黑色恐怖(1 / 2)

已是正午,外麵秋日的陽光正濃,溫暖而幹燥,這是江南之地難得的讓人心清氣爽的好天氣。

南方的天氣,夏天如火爐,熱的渾身發膩;冬天雖無塞北的嚴寒,但冷風卻能透徹心骨;春天萬物勃然生機,隻是王府所在的揚州春天梅雨不斷,也讓人苦悶;江南的秋天正是人們出遊的好日子。

秋收已經基本忙完,閑散的農人正四處打野食,三三兩兩聚在各處遊樂。多年的和平生活,蹴鞠,賽龍舟,廟會都在江南的田陳堡興盛起來。外麵很多的人們,多是一家數口正走在趕赴田王府附近最大的年度廟會,秋日裏一派繁榮喜慶的盛事光景。

王府內,筵席已經擺上。即使是中午,也有鑷鐵稀土重案待辦,可田陳橋怎能放過招待張楚外交部副部長向問天的機會,田陳橋的酒杯正剛剛舉起。

“轟隆,轟隆隆,”

遠處傳來隆隆的爆炸聲,一聲緊似一聲,象是很多煙花爆竹齊放,可聲音要濃重渾厚的多,再說又不是過年。不間斷的爆炸聲音持續足有一分多鍾,馬嘯聲犬吠之聲隨即此起彼伏,外麵世界似乎忽然陷入一片混亂之中,王府內的桌子也微微顫動起來,這麼大的衝擊波決不是爆竹!

“永恒橋那邊是怎麼了”田陳橋有一種異樣的不安,他能迅速判斷出聲音來自的方位。這聲音讓他不舒服,空氣的震動力使他感覺到一種令人恐怖的威懾力,難道在他管轄的地區有人放打量的爆竹,對他來說也隻能這麼想,不然能是什麼東西呢,田陳堡放下已經端到一半的酒杯。

沒有人希望見到恐怖的東西或者不受自己控製的東西出現。

幾人離開筵席,趕忙登上亭閣二樓瞭望,一種不祥的預感同時出現在他們的腦中。操練的士兵,放下鋤頭的農夫愣愣的眺望著南麵,驚恐的戰馬和騾子四處亂竄,雞飛狗跳,又有人在後麵追,一片混亂。更多的人向河邊跑去,很明顯永恒橋那邊濃煙滾滾。

田陳橋衝下樓梯,報告的軍兵已經快馬趕到了府門前。

“王爺不好了,永恒橋塌了,那。。。。。那是。。。。。。”報告的軍兵簡直被嚇壞了,眼神中充滿了驚恐,“是被爆竹炸了,胡將軍他們,他們連人帶馬掉入河中。”

怎麼可能,超出想象!

田陳橋,向問天,司馬相如以能最快的速度騎上馬,揮鞭奔出田王府,直趕到永恒橋邊。

永恒橋是架在永恒河上長約三十米的石墩拱橋,采用單孔模式,此橋已經建造使用三百餘年,毫無損壞跡象,而且橋麵平直,非常利於車馬行進,因此橋的創造性,將原名恒定橋改為永恒橋,河流是清江的支流也遂改叫永恒河,可見此橋的結實度。

現在永恒橋已經斷為兩截,中間的石塊沒入下麵遄急得河流中。橋的斷層石頭齒牙咧嘴,滿是驚訝和驚恐狀,布滿黑墨色。剩餘的兩頭斷橋麵上同樣布滿了黑黑點點的東西,在那之上有粘稠的血和幾隻斷胳膊斷腿,顯得異常恐怖。胡大海和十二名親兵已經不見蹤影,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隻有河流依舊嗚嗚奔流不息。

馬海滿臉黑塗塗的,正指揮著人順著河流下遊尋找失蹤的人,看能否有丁點希望。斷橋的另一頭王朝忽而呆呆的看著河下,忽而彎腰在橋麵上仔細查看著。也是他倆命大,一個走在前,一個走在後,為保護胡大海,他們倆與護衛隊保持幾十米的距離觀察四周,這樣撿回兩條命,不過此後馬海的聽力受了很大影響。

“大海啊,兄弟!”田陳橋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嚎叫起來,王爺也是人啊,那聲音既是悲傷,更是憤怒,讓人不敢耳聞。他與胡大海親如自家兄弟,三十年來一起出生入死,打仗的年代更是同榻而臥,可以說是無話不談,這年月找個知己不容易,何況他們這把年紀,這種情感的爆發讓貴為王爺的田陳橋也無法控製自己。

四周聚集的人多了起來,黑煙漸漸消散,隻落得黑漆漆的橋麵。空氣中硝煙的味道仍舊讓人忍不住的咳嗽起來,張楚黑旗軍已在橋頭兩側站成兩排將人群隔開。

向問天和司馬相如小心的走到斷橋上收集這些黑黑的物質,是一種類似煙花的火藥。什麼東西威力這麼大,亞曆山大黑火藥!向問天可真驚了,他馬上認出了這是一種火藥炸彈,是亞曆山大發明的攻城武器。當時他在亞曆山大見到火藥試驗就懷疑這就是千年前傳說中的亞述人的武器,一種瞬間致死百人的恐怖武器。目前大秦和張楚還無法弄到製做的方法,但火藥的威力,向問天在亞曆山大曾經見到過,他隻能告訴司馬相如火藥的威力,但無法推測這裏被安裝了多少分量的火藥,看情形十分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