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節 鬼穀子(1 / 2)

一路無事,兩人相互談笑著。

既是難得清閑,也是一個終於找到解決財政問題的可能辦法,一個馬上能見到自己的老朋友,這些都是人生難得的喜事。

此時已是立春,春天萬象複蘇,連綿起伏的亞行山脈已經開始換上新裝,大地到處是嫩綠的青草,鳥兒在枝頭歡快的唱著歌曲,空氣中滿是青翠的味道。

午時,司馬相如與一修和尚不覺已經到了了亞行山脈的花果山下,過了前麵的廊橋就進入花果山了。

時光如逝,司馬相如站在廊橋橋頭,看著橋下溪水歡快的流淌著,不時在巨石邊蝸旋嬉鬧著,不禁悵然若失。

“年年如此風景如畫啊,隻是物是人非。”司馬相如歎道,下馬來到了一顆碗大粗的鬆柏樹下,陽光透過嫩葉灑在司馬相如白淨剛毅的臉上,胸前的龍徽也格外鮮亮。

“相如為何變得如此多愁善感起來了呢。”一修和尚在一旁嗬嗬笑道。

見一修和尚打趣,司馬相如回過神來,問道:“一修師傅可知鬼穀子先生嗎?”

“這名字好神氣,灑家不知,不知是何方神聖?”一修和尚將禪杖一豎,小眼睛眯縫著盯著司馬相如說道。

“你可知孫臏,龐涓,蘇秦,張儀”

“那是自然知道,都是鼎鼎大名之人。”一修和尚很不解,這怎麼又繞到這些了。

“他們的師傅就是鬼穀子,而且大將軍韓信和向問天將軍都曾請教受惠於他。”

“我的娘啊,果然是神人啊,我一粗人不曉得了。”一修和尚撓撓光頭繼續說道:“相如,該不會你也是他教出來的吧,怪不得如此年紀如此了得。”

“確實如此。”司馬相如從懷中掏出《孫子兵法》,說道:“這《孫子兵法》我是時時帶在身邊,得空就研究,一刻不敢得閑,恰好是三年前的今天鬼穀子先生就是在此廊橋授予我的。”

三年前,為安心修煉,司馬相如尚搬出向問天家,住在離廊橋不遠的基督教堂裏。

那天如往常一樣,早上六點到八點練習劍術,九點到下午三點或下地耕作或在地頭演習奇門遁甲之術,三點到五點司馬相如譜曲彈唱詞賦,晚飯後司馬相如到廊橋溪邊散步。

走過廊橋,見一老人赤腳坐在橋頭上休息,有神仙之風。

“年輕人,幫我把鞋從橋下揀上來。”見司馬相如路過,老人突然開口說道。

司馬相如正在思考中,聞言微微一愣,倒也未言語,下到橋下的河床邊將鞋拿了上來。不料,老人把腳一伸,說道“把鞋給我穿上。”見此情景,司馬相如不怒反笑,恭敬的幫他穿上。

鞋穿好,老人問道:“你為什麼不生氣呢,不感到侮辱呢?”

“那隻是你的感覺,我如果這樣做才是自取其辱。”司馬相如平靜的笑笑道。

“哈哈哈”老人和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樹後出來的向問天同時大笑起來。

“孺子果不同凡響,氣度非凡。”老人笑道。

“知你小時曾智退匪徒,機智勇敢,看過你的詞賦和上書張楚王的《論積貯疏》,才華橫溢,智慧通達。這不今天鬼穀子看你的氣度來了,他認為氣度將決定你將來的格局。”向問天在旁說道。

“相如,來,送你一本《孫子兵法》,一本素數書和一套圍棋,賦也好疏也好,浮雲罷了,不可過於認真,有緣再會了。”說罷老人轉身已到樹下,一步三搖,看似緩慢,卻瞬時就到了五十米開外。

鬼穀子解下拴在樹上的毛驢,高聲唱道:“榮辱自榮辱,自在我自在,腹有千萬謀,孤芳我自賞。”倒騎著白色的毛驢打著節拍飄然離去。

向問天未再說話,隻是在一旁微笑著,見鬼穀子離去,隨即也轉身離開。

隻剩下司馬相如一人捧著書,獨自站在橋頭,夕陽西下,落下一片餘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