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上晃動,像一隻蝴蝶,噗嗤噗嗤著翅膀,眼皮子都快要垂下來了,還是倔強的拍了拍自己的臉,提醒自己不能睡,畢竟他可是一個一生要強的人,講的難聽一點,就是死要麵子活受罪。
就在那時候,他感覺整個大腦都暈呼呼的,不一會兒他就在大街上以蹲著的奇怪姿勢睡著了,聽起來難免讓人感覺有點奇葩。
少年嘴裏似乎念叨著些事情,少年嘴角緩緩下垂著,可能是做到了什麼噩夢,眉頭一直緊鎖著。
少年夢見了:他愜意的躺在陽光下曬著溫暖而舒適的陽光浴,陽光是那樣的溫暖,仿佛可以把自己整個心都曬的融化,整個世界是那樣的美麗。
可這樣的美麗轉瞬即逝,全部的美好心情都化為烏有,整個天迅速的暗了下來,烏雲籠罩了整片天:空,黑沉沉的雲朵向周圍擴散,整個世界黑壓壓一片,陷入了暗無天日的牢籠。
所有人都驚慌失措,像隻無頭蒼蠅一般四處逃竄,毫無秩序可言。
使秋染易的心情由十分愜意轉到煩躁不安。
周圍的物體開始慢慢消失,最後隨風而去,人們也不知跑哪去兒了,隻留下他孤身一人,秋染易也沒覺得多害怕,就是感覺心裏堵得慌,仿佛有一塊千斤巨石壓在他的胸口,讓人喘不過氣來。
整個世界灰蒙蒙一片,沒有邊緣,也沒有盡頭。嘈雜的人群轉為安靜祥和,可不遠處有一團黑影在向他逼近,越走越近了。
他試圖看清那人的麵貌,可每當他向前一步,那人便後退一步。仿佛讓他人看自己的臉是一件可恥的事情。
秋染易他是真的怒了,大聲的向那人怒吼了一聲:“你為什麼跑。”那人果然頓住了腳步,但他依舊沒有任何回應的打算。
他衝上前,剛要一把揪住了另一人的袖子,想看個究竟時,就當他以為這一切該結束的時候,瞳孔皺縮,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著,他整個小腦都在萎縮,雞皮疙瘩都起了一層,眸子裏晦暗不明,整個心靈都被狠狠觸動了一番。
因為他那人根本就沒有臉,何來看清一說。他手有些無措地懸在半空中,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就在兩人愣神之際,無臉人率先反應過來,向後退了一步,過了一會兒,他又向後退了一步。
走的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直到他永遠離開了自己的視線範圍之內……不,不是。
可能下次他還會以這種方式離開,又或許他不會再來了。
這個世界又重獲光明了,但這個世界是虛構,這是一場夢,一場出意料的夢。
再次睜開,眼前的一切仿佛是印象派的畫線條模糊了,但又摻雜著……
他自己慵懶的躺在皮質沙發上看著電視,電視機裏的畫麵十分清晰,畫麵裏一個小孩子狼吞虎咽的吃著媽媽遞過來的麵包,吃著吃著孩子便……笑了。
笑容……好燦爛啊!如同他對他自己媽媽一樣。
突然一聲巨響,電視機裏播放著的是你躺在沙發上看電視時的畫麵,每一個細節,甚至連每一個角落都非常清晰。
他立刻蹙緊了眉頭,雙眸緊閉著,似乎在想這些都不是真的,可這些確實不是真的,而是一場夢……
一場蓄謀已久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