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後宰相府讓人上門求親。姑媽很是疑惑,胡相乃是聖上麵前的大紅人,自己這般小門小戶怎麼會入了他家的眼。那人便說是那日童環環去寺院上香,讓府中公子瞧見了,驚為天人,定要求之。姑媽已門不當戶不對為由,不肯讓童環環去那相府吃苦,也說於童環環聽,那相府都是些高貴人家,不是她姑夫這等小官能攀的起的。童環環也明事理,便由得姑媽做主。哪知道那相府本領了得,求了聖上旨意,童環環隻能嫁了去。成親幾日前,郭紫嫣來見她,遞給她一串糖葫蘆。她哪裏吃的下,郭紫嫣卻非迫她吃了一粒,兩人又說了幾句話後,郭紫嫣便離開了。
童環環坐在花轎中,便想著那相府何等人家,自己嫁過去隻怕是那公子的一時興起,待膩了後自己隻能在相府中老死。她坐在轎中,聽著外麵爆竹聲響,默默流著淚。
晚間,新郎官退了屋外侍候的丫環,走進房中。童環環便聽著那新郎官靠近她後,也不掀了蓋頭,隻在她身邊站住,半晌後,重重的歎了口氣,然後又輕快的說:“環環,為夫來了!”童環環聽見這聲音後,眼便瞪大了,不知道多少次惡夢中,她都聽得這聲音,她猛的站起來身來,扯開蓋頭,便看見胡十五穿著紅衣笑盈盈的站在她麵前。
童環環嚇的連聲尖叫,但房外卻隻聽見丫環笑著:“少爺,你悠著點,少夫人細皮嫩肉的,需慢慢嚼。”這話說完後,房外便傳來數不清的細細笑聲。童環環一聽這才想起,這相府的胡姓不是偶然,怕是一家子從主到仆都是成精的狐狸。她手指著胡十五:“你別過來!你一家子在京城都是有名有姓的,我嫁過來也是奉了聖上旨意的。你若吃了我,怎麼同聖上交待!”胡十五舔舔嘴唇:“我才不管那些事。一年前,若不是那女人多管閑事,你早就入我腹了,我心心念了這麼久,今晚定要將你吃下肚!”他眯了眯眼,“你也不用擔心聖上的事,我這府中人人都會變幻,今日吃了你,明日再讓人變做你的樣又有何難?”他這話一出,童環環便跌坐在地上,知道今天是逃不掉了。
胡十五看著童環環絕望的樣子,欣喜的手舞足蹈,轉眼間臉上的毛發便藏不住,嘴也越來越尖。他在房裏亂跳一氣,然後蹲在童環環身上,拿起童環環的一一隻手,放在嘴邊,舔了又舔,貼在鼻間嗅了嗅,發出滿足的感歎聲,這才張口咬起。
童環環已經呆滯,看著胡十五拿起自己的手咬了下去。她已絕望,便等著那疼痛到來。可不想,好半天後,胡十五卻在那裏咬啊咬,咬啊咬,但是怎麼都沒下狠口。她奇怪的看著胡十五,心想他又在玩什麼鬼花樣。
胡十五比她還悶,明明是下了狠口的,怎麼每每一咬著她便不自覺的沒了力氣。他不信邪的繼續咬著,但無管是什麼地方,隻要是他想咬想撕想扯想踹或是其他傷害童環環的方法,都使不上勁。他努力了半天後,童環環也看出來了,這才想起那日郭紫嫣強迫自己吃的糖葫蘆,怕是那上麵施了什麼法術。這樣想來,童環環也放心了,隻在那裏看著胡十五不停的耍著狐戲。看到他發躁,童環環倒是忍不住笑了起來。胡十五看見童環環笑,便知道定是郭紫嫣又使了什麼法術。他一甩衣袖,對童環環陰森森的露著牙齒:“我是拿你沒辦法,但我家什麼不多,就狐狸最多,我到要看看郭紫嫣給你使的這法術是不是我家所有人都沒辦法。”童環環聽了他這話,臉色一下子就白了。
胡十五便喚了眾仆人進來,每個人輪流著來嚐試,結果都不行。童環環這才把心又重新放回肚子裏。胡十五看見都拿童環環沒辦法,他心裏發了狠,便拉著童環環去了父母的寢室。他父母原本快入睡了,看見胡十五生氣的前來,也沒著辦法,隻能疼愛的吩咐給胡十五端糖水。聽了胡十五的話後,胡老爺眯著眼摸著胡子盯著童環環看了半晌,胡夫人惡狠狠的拍著兒子的肩:“我就不信,那姓郭的丫頭法術那般厲害。兒啊,你莫惱,娘親自將這小娘們做個全席,讓你吃的開心。”她話說完,便上前抓住童環環的胳膊。童環環看見胡夫人那凶狠的樣子,害怕的抗拒著,胡夫人卻伸出自己毛茸茸的利爪,對著童環環當胸一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