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時,他們等著人來救助,但是沒有人,不知道為什麼,明明遠遠的已經聽到人聲,但是總沒有接近這裏的。人們總是路過,他們試圖呼喊,但沒有人聽到他們的聲音。很快的又到了晚上,珍妮弗白天一直嚐試自救沒有成功,又餓又累的晚上她睡的特別沉。喬柏有些欣喜,熟睡中的珍妮弗美的如同仙女,就像是當年他第一次在湖邊看到時的樣子,那麼美麗,他顫抖著手將珍妮弗摟入懷中,輕吻著她的眼角,如釋珍寶。
珍妮弗慢慢翹起嘴角,眼睛卻沒有睜開:“怎麼,這麼感慨?”喬柏原本伸向她胸部的手僵在那裏沒有收回來,他這才覺得有些不對勁,怎麼會這麼奇怪,昨天晚上走了這麼長時間,怎麼會沒有遇到過狼人還掉到這麼個奇怪的坑裏。而今天一天這個地方都被搜索的人選擇性的忽略。珍妮弗慢慢睜開了眼,她的眼睛在月光的照耀下閃出綠色的光芒,喬柏急忙放開她,縮回手去拿腰間的刀,卻被珍妮弗一把抓住胳膊,鋒利的指尖穿透衣服刺破肌膚。喬柏眼看著血液流到一隻白晳的手上。珍妮弗整個人在月光下開始變化,那般的美人慢慢化成喬柏夢中永遠都忘不了的怪物。
珍妮弗咧開一嘴的獠牙:“喬柏,我等了你太久太久了!”喬柏倒吸了口氣,隻覺得那股氣從喉間涼到了心底:“珍妮弗,怎麼可能!你怎麼會,不可能!你不是早就死了嗎?”珍妮弗那張醜陋的臉上,咧開的嘴都笑到了耳邊:“是啊,我不是死了嗎?對啊,我已經死了,可是已經死了的我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她伸出另一隻已經化為爪子的手,在喬柏的臉上慢慢的刮著:“喬柏,你真的以為食人妖被你吃了就一定死了嗎?你真的以為你吃了我的心髒我就再也不能複活嗎?”喬柏的臉痛的厲害,但是他動不了,他感覺有毒素從臉上的傷口滲進血液,整個人已經被麻痹。珍妮弗如情人般在他的耳邊呢喃著說:“你錯了,食人妖雖然不是不死的,但隻要有一點點血就可以複生,時間也許會很長很長,但是憑著仇恨和那一點點血我就可以複生!”
說完最後一句話,珍妮弗那隻爪子劃開了喬柏的脖子,血流下的同時,喬柏的腦中閃過畫麵,沙灘上有穿著中世紀服裝的男人伸手抓起一把被血染紅的沙拋進水中,紅沙奇跡般的沒有被水流衝散,反而積成一團慢慢的沉入湖裏,周圍有魚群湧過來裹住紅沙,一層又一層的包裹著紅沙,越積越多,當魚群有一頭成年象那麼大時,忽然在一瞬間全體散開,中間的紅沙已不再是紅沙,而是一顆跳動的心髒,心髒慢慢的慢慢的跳動,每跳動一下就向外延伸一點,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當心髒開始長成孩童的模樣時,她睜開眼後開始慢慢上伸,浮出水麵,抱住了來水中洗衣的女子,叫了聲媽媽,那女子便帶她回了家。回家後的女孩被取名為珍妮弗,在那個家庭中長大,結婚,生子,死亡。而當她死時,最後的遺願便是將骨灰灑入湖中。骨灰入水再變成紅沙,又有魚群湧來,周而複始,鎮中大部分的人都是珍妮弗的後人,當珍妮弗的血液遇上當初參與吞食的鎮民後代時,DNA開始重組,詛咒正式生效。
而珍妮弗一直在等待,當簡和吉重生出現後,她在水中露出燦爛的笑容。上岸後她成了簡的姐姐,那麼美麗的妹妹當然應該在很小的時候就當選為鎮中美少女,然後見報上電視,出新聞出訪談,一定要讓喬柏看見!當喬柏踏回鎮裏的那一刻時,珍妮弗整個人在沸騰,她的血液在沸騰,所有擁有她血液的鎮民們也在沸騰,他們莫名有種興奮感,想撕破身邊每個人的喉嚨.而那些早就臣服的狼人們,在又大又圓的月光下圍著卡達湖跳著嚎叫著,當珍妮弗帶著格森兄弟出現時,他們跪了下來,膜拜著給予他們新生的女神。珍妮弗輕啟櫻唇:“遊戲開始,我們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眾狼狂吼。當喬柏控製不住自己和簡沉醉在愛情中漫步卡達湖時,珍妮弗在遠遠的林中小屋裏看著他們喝下紅酒。她總是很小心的不在喬柏的視線中出現,喬柏從來不知道她是誰。當某一天晚上,群狼在月光中狂舞時,沙灘上滿臉淚水的簡看著珍妮弗慢慢的走向她。珍妮弗喚醒簡的記憶,然後坐在那裏慢慢的欣賞著盛大的宴會,當簡那顆跳動的心送到她麵前時,珍妮弗笑著吞食幹淨,當久違的一半心髒回到胸腔時,那種感覺便是魂回故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