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煙忍不住腹誹了一句,本來就是幹壞事的嘛!但這話他可不敢讓燧風流知道,他不可像現在的鐵柱那樣給少爺擺什麼造型藝術。
“有什麼收獲,說吧!”燧風流順手拉了一張椅子坐下。茗煙立刻站到椅子一邊半彎著腰低頭彙報。
“燧思並沒有什麼出格的舉動,平日裏喜歡拉著十五姑娘放風箏玩。倒是那個不要臉的燧剛,和奴才一樣喜歡賭錢。哦,不——”茗煙拿手堵住了嘴。
燧風流正聽到關鍵處,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茗煙立刻擦了擦汗繼續道:“燧剛喜歡去富貴賭坊的菊花間去賭錢,而且每次都帶著麗春院的小翠一起去。這人花錢大方,又沒多少工錢,所以——”
燧風流不耐煩道:“所以什麼?趕緊說。”
茗煙陪笑道:“少爺,你看奴才查了這麼多天的消息,人也累了、嘴也幹了、腰包也空了。您看,是不是——?”
燧風流笑眯眯地點點頭,立刻吩咐不遠處地鐵柱起來給他搬椅子倒茶水。茗煙再次看到主子那陰險的笑,不自覺咽了一口唾沫,自己的要求是不是有些高了。
鐵柱倒完茶後在旁邊磨蹭著不肯離去。燧風流指了指剛才他倒立的地,鐵柱哭喪著臉隻好再過去繼續擺他的造型藝術。
茗煙端起茶杯美美地呷了一口,不禁為剛才的衝動後悔,和鐵柱相比,自己的待遇可是好多了。
“怎麼樣,現在可以說了嗎?”
茗煙連忙放下茶杯,點頭道:“少爺,這個燧剛真不是個東西。聽說他不光去富貴賭坊賭錢,還去附近的光大錢莊借高利貸。而且每次都開燧思的名字。”
“有這事?”燧風流立刻來了興趣。
茗煙點點頭道:“事情是從和他相好的小翠那裏傳出來的,確鑿無疑。要說這事還有鐵柱的功勞呐。”
“哦?這事和鐵柱又有什麼關係了?”聽到這裏,燧風流順手把鐵柱招過來,讓他在旁邊伺候著。
“事情是這樣的。據說是小翠攀上了燧剛這棵高枝就不把先前的姐妹放在眼裏了,以前和她要好的小紅就是其中的一個。”
燧風流有些明白過來。看來“婊子無情,戲子無義”這句話,用在這個世界也很合適。
燧風流點點頭道:“接下來的事我替你說:你知道燧剛和小翠的事情後就去找了小紅,在小紅麵前說你賭博輸了錢,不敢回來見我隻好到她那裏暫避一晚。她必然問你怎麼回事,你就趁機說被一個叫燧剛的家夥給贏了錢去。然後狠罵燧剛一番。小紅聯想到小翠在她麵前的耀武揚威,忍不住在你麵前揭燧剛的短,你就裝作很感興趣的樣子,事實上也是很感興趣。後來就得到了這些情報,是吧?”
茗煙豎起了大拇指,內心卻很齷齪地想:這還是一個十來歲的孩子嗎?
“少爺,神了!你說的這些大部分都對,不過——”
“不過什麼?”燧風流很感興趣地道。
“不過我沒有在小紅麵前說燧剛的不是,隻是一個勁地稱讚這小子賭術精湛。”
啊?聽到此處的燧風流哈哈大笑,這個茗煙,確實是個人精。
一旁的鐵柱則聽的雙眼冒火,上前一把抓住茗煙的衣襟,提小雞一樣把他提起來,大喝道:“媽了個*的,你敢在老子女人的房間過了一夜,還利用她?老子閹了你!”
說畢不顧茗煙的苦苦掙紮就往外走。茗煙眼看求饒不成,可憐巴巴地看著這件事的始作俑者燧風流。
燧風流果然不負重望,出聲道:“鐵柱,不要閹了他!”
茗煙心道總算老大還有點良心,不然自己可真是冤到他姥姥家了。
不料燧風流接下來的一句話卻瞬間把他打入了地獄。隻聽燧風流道:“讓他和你去廚房學做飯好了!”
哎!鐵柱樂嗬嗬地提著茗煙走了。伴隨著茗煙大呼著“我在她房間真的什麼都沒幹啊”!
燧風流好笑地在內心補問了一句:那在房間外呐?
燧風流看著二人走遠,踱步走進房內。看著房間裏秦媽正一絲不苟地收拾東西,燧風流嘴角一絲笑意閃過。燧剛,要怪就怪你自己當日為何要得罪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