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過後,深發展錢莊的後院裏。一個摸樣清秀的青年人正坐在桌邊,不停地擺弄著手中一對白玉扳指。
一個長相猥瑣的人湊上前道:“少爺,你都擺弄了這對白玉扳指兩天了,發現什麼神奇的地方了嗎?”
青年人聞言皺眉嗬斥他道:“茗煙,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叫我柳公子。我名叫柳隨風,不叫什麼少爺。你怎麼就是記不住?”
茗煙苦笑著點點頭,小心地道:“是,少……不,柳公子說的對!是奴才的錯!”
柳隨風看了他一眼,繼續擺弄手中的白玉扳指,不再理他。茗煙苦笑著搖搖頭,轉身離開。
外邊等著的寒無忌、秦茹、鐵柱幾人立刻圍上前來,追問道:“怎麼樣?有沒有效果?少爺怎麼說?”
茗煙看了一眼期待的眾人,咳嗽了一聲道:“效果很好!”眾人露出喜悅的神色,茗煙又道:“少爺跟我說他愛上那一對白玉扳指了!要和它們談戀愛!”
切——,寒無忌幾人紛紛鄙視地看著他。茗煙的無功而返,對大家來說是應有之義。
這幾日以來,四人嚐試著用無數種辦法去開解燧風流不,柳隨風,嚐試著讓他忘記那一日發生的事,都失敗了!
生活中,痛苦遠比快樂來到讓人印象深刻。當日如在眼前的一幕,又豈是如此就能忘記的。寒無忌一把推開茗煙,看了眾人一眼,大步走進房內。
來到柳隨風麵前,寒無忌躬身道:“公子,接下來咱們怎麼辦?”
柳隨風回了他一個白眼,回了他兩個字:“涼拌!”寒無忌很鬱悶地摸著鼻子出去。
剩下三人立刻圍上來,紛紛追問結果如何。寒無忌摸了摸下巴,沉聲道:“少爺不,公子!公子已經給我下了一個明確的指示!”
眾人齊聲問道:“什麼指示?”“他中午要吃涼拌!”撲撲,鐵柱兩個手掌相對搓了搓,大踏步朝廚房的方向走去。
中午,秦茹推開房間的門,先露出一個小腦袋。見柳隨風沒有理會,立刻貓著身子進來。手裏捧著一個托盤。笑嘻嘻地把幾碟小菜放在柳隨風麵前。
一個涼拌豆芽,一個涼拌豆腐,一個涼拌黃瓜,還有一個涼拌木耳!柳隨風看著這幾樣小菜皺眉問道:“怎麼都是涼拌?”
秦茹眨巴著眼睛道:“不是您吩咐寒公子的,中午要吃涼拌嗎?”柳隨風聞言再次皺眉,仔細回想了一下,自己似乎曾經確實說過這話。
他不確定地問秦茹道:“我真的說過要吃涼拌嗎?”秦茹很肯定地點點頭。
“很明顯,少爺確實點了涼拌這道菜的!”“可以不可以來點酒?”
秦茹撲哧笑了一下,淡淡道:“少爺,您可不可以把您手中的扳指讓我玩兩天?”
“哦!”燧風流鬱悶地點點頭,開始吃飯。秦茹笑眯眯地看著柳隨風把所有飯菜一掃而空,收拾幹淨之後立刻走人。
飯後,茗煙再次冒個頭進來,媚笑道:“公子,跟了你這麼些年,您可不可以答應奴才一個笑笑的請求?”
柳隨風點點頭,隨意道:“請說!”
茗煙陪笑道:“那,那個白、白玉——”
“等等——”,柳隨風伸手阻止了他繼續說話,立刻把那對白玉扳指放如懷中,朝門外大聲道:“這人是誰,立刻讓他出去!”
門外幾人立刻一擁而入,把臉色難看的茗煙連拖帶推的弄出去。院子中的小廳裏,幾人相對而坐。
“怎麼樣,怎麼樣?有沒有效果?”
茗煙點點頭,故作深沉的道:“據我的觀察,經過這幾天咱們不斷地刺激,公子剛才已經把白玉扳指放入懷中了!哈哈,公子的康複指日可待!”
哦——,眾人齊聲歡呼起來。老實說柳隨風並不是一個人,他不光是自己的主宰,還掌握中廳內幾人的命運。
這時,鐵柱忽然離開眾人,大踏步走入房間內,大聲道:“少爺,你什麼時候去候府取燧雲那老小子的狗命?”
剩下三人立刻瞪大了眼睛,一個個愣在那裏看稀奇動物似的看著鐵柱。這時柳隨風剛好下了一個決定,聽到鐵柱突然闖進來如此說也是一愣,隨即淡淡朝秦茹道:“秦媽,收拾一下,出門遠行。”
遠行?茗煙咽了咽口水,艱難地道:“少爺,那我、我們怎麼辦?”
柳隨風理所當然地道:“當然要一塊走了啊!寒無忌,你過來,有件事要和你商量一下。”
寒無忌聞言越過鐵柱,邁步走進房內。柳隨風拉著他就欲往裏走,鐵柱喊住了他。隻見鐵柱忸怩地道:“少爺,那我呐,我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