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們的口述不太清楚，不過也向來人了一個事情:水裏有髒東西，孩子們差點沒了命！
一時間，小鎮的人人心惶惶，喜歡經常去河邊逛逛的人都不去了，生怕一不留神就被髒東西抓了去。
傳言四起也不過是一下午的事。
當黃昏降臨，漸漸將大地染上了一層柔和的橙紅色。夕陽似火，將天空點燃成一片斑斕的畫卷。在外工作的人陸陸續續回到了家。
“哎，大夏回來啦！”外出工作的人行走在街上，他們正在往回家的路上趕，恰逢這時碰上了在外麵坐著聊天的大爺大媽們。
“嬸，叔，”被叫做大夏的男人點了下頭，他工作了一天，並不想和這群人聊無聊的問題，打算應和一聲就走，可沒想到，腿還沒抬起，就聽到了他們說的話。
“大夏，你在外麵工作不知道，咱河裏出了髒東西，你家那妮兒可被嚇著了！”說話那嬸拍了下大腿，臉上著急的神情不似作假。
大夏愣了一下，河裏有髒東西？他家妮兒嚇到了？
這……聽著咋那麼離譜呢？
但是看著嬸子這副著急的模樣，心裏也不由得信了幾分，再加上旁邊人也在附和:“是啊，大夏趕緊回去看看你家妮兒去！西邊那老趙都遭了髒東西的毒手了，更何況是你家妮兒！”
他們說的極其嚴重，嚇得大夏撒腿就往家裏跑，連離開的招呼都忘了打了。
這副場景不止發生了一次，除了秦雪舟外，每個到河邊玩耍的孩子父母都被這樣說了一遍，嚇得他們急匆匆的。
在大夏離開後，旁邊一位胖嬸子拍了一下前麵那位嬸子的胳膊:“我說蔡大花，大夏他家那妮兒沒下水，你咋就知道丫兒被嚇到了？”
蔡大花嗑了一個瓜子，毫不在意的說:“我就是知道咯，那孩子沒下水，肯定也見著了那髒東西。大人都害怕，那小丫頭能不被嚇到了？”
“說的也是，”胖嬸子想了一下，確實是這麼個道理，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大夏的妮兒正是丫兒，然而在蔡大花口中應該被嚇到的丫兒卻擺弄著手裏的草網兜，臉上是一片鎮定，完全看不出被嚇到的樣子。
不過丫兒鎮定，其他孩子就不是了，尤其是被頭發似的東西纏上的孩子，不是在父母懷裏瑟瑟發抖，就是躺在床上發起了高燒。
那傳言仿若更被坐實了，一連傳的除了小鎮上的人，臨近的小鎮上的居民都知道了，這西陽鎮旁邊的小河，出了髒東西。
秦媽媽和秦雪舟是不知道的，因著秦媽媽的名聲和她喜靜的性子，倒是沒人來傳這“傳言”。
可能也有向秦媽媽身邊人說的，但這時候他們一個人都還沒有回來，所以他們現在真的不知道這件事，反倒是在愁秦雪舟上學的事。
秦媽媽在思考那位蕭先生說的與他兒子一起上學。蕭先生是來自大城市的人，勢力也不低，能夠讓他兒子上的學定然不會差，所以秦媽媽在想要不要讓秦雪舟去那所學校上學。
至於秦雪舟，則是在想上學哪裏哪裏好，哪裏哪裏壞，畢竟上學這個詞她隻在別人口中聽說過，自己是不清楚的。
直到院子裏來了人，他們的思緒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