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炳輝下一秒臉色變得一片煞白,他似乎猜到了什麼。
看到南宮墨朝這邊一步步走來,文炳輝突然雙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
「涼,涼王,求求您,不,不要殺我兒子。殺我吧,殺我可以嗎?」文炳輝抬頭看著走來的涼王,語速極快求饒道。
翰椅上的文昊已經嚇的額頭上冷汗直冒,但還是麵色猙獰道:「我是南平王的人,你殺我,南平王絕不會放過你,還有蘇燦那小畜生的。」
南宮墨看向文昊,不由覺得可笑至極。
「是嗎?你真以為陳烈會因為你而跟我玩命?」說著,南宮墨緩緩抬起右手。
掌心之中有一股淺藍色氣流湧出並快速旋轉起來。
雷戰見狀,大聲喝道:「涼王,請你三思。」
「你們真是無知。」南宮墨冷哼一聲,右手猛地一掌朝文昊的天靈蓋拍了下去。
轟!
哢擦!
文昊的頸椎骨虛瞬間傳出一聲脆響,腦袋一歪,七竅之中溢出鮮血,瞬間斃命!
文炳輝和雷戰看到這一幕,一瞬間腦海裏變得一片空白。
文昊死了!
「兒,兒子!」文炳輝跪著到文昊的尻澧旁,抓著他劇烈搖晃,嚎啕大哭起來。
文炳輝接受了現實,他雙目赤紅,似乎一下子蒼老了許多,抬頭老淚縱橫看向南宮墨,聲音顫抖著,咬著牙問道:「涼,涼王,蘇燦到底是誰?他是什麼人?」
「您堂堂北涼王,為何聽他海城一個階下囚的話?」
最後一句,幾乎是文炳輝嘶吼著發出聲來,他想不明白這是為什麼?
「海城階下囚?不,他可是海城的天!」南宮墨搖頭冷笑說道。
「可這是中州,是省城啊!」文炳輝哭著嘶吼。
南宮墨眼中爆射出兩道寒光,喝道:「那他就是中州的天。」
轟!
文炳輝雙目瞪的滾圓,朝雷戰看了一眼,轉身朝外麵快步走去,身後的白甲軍也跟著快速離去。
看著文炳輝抱著文昊的尻澧嚎啕大哭,他不禁深吸了一口氣,文家大兒子還未下葬,文昊又繄隨其後……
雷戰眼中寒光湧勤,拿起手機翻出一個號碼撥了出去。
「雷戰,怎麼這個時候打電話來了?」手機裏傳出一道低沉渾厚的男人聲音,似乎還帶著不悅之意。
「平王,文昊……死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語氣冷冽了許多,問道:「是那個打他的蘇燦所為?連你也打不過?」
「是,是涼王南宮墨,他還打了我十個耳光。」
「南宮墨?為何打你?」
「因為那個蘇燦,他說那個蘇燦是,是中州的一片天,就,就算您平王來了又如何?」
不是雷戰要挑撥是非,而是實話實說,因為涼王今天實在是欺人太甚。
手機那邊的男人沉默了起來,但雷戰能聽到那邊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厚重。
「告訴文家,文昊葬禮本王會來參加。」
「告訴文家,葬禮之後準備設宴,本王要宴請南宮墨,還有那個蘇燦!」
「本王要看看,中州的天,到底是誰的?」
聽著手機裏的忙音,雷戰深吸一口氣,朝文炳輝快步走去。
酒店樓下,蘇燦抱著小小,看到受傷的十一和周世雄,他沉聲道:「方便的話,去你家吧,我給你們治傷。」
「紫夢,你先回去?」
葉紫夢擰眉看著蘇燦,從下樓到現在,她腦海裏有一個畫麵一直揮之不去。
就是北涼王進入宴會廳之後,第一時間到了蘇燦身邊俯身說話的場景。
所以,蘇燦到底是什麼人?
「我跟你一起走,我要帶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