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河平一怔,旋即哈哈大笑起來,朝著高楚楚朗聲道:「這位長官,蘇燦這混蛋告我謀殺,可是天大的冤枉啊。」
「我這兩天可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剛才劉建業也是自己吞槍自殺的,跟我可是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童河平雙眼一瞇,他看出來了現場帶隊的這個年輕女長官好像從未見過,應該是新來的。
但他知道,現在劉建業死了,自己最大的威脅也就到此結束。
「那就都帶走吧。」高楚楚眉頭繄擰,一揮手,將現場所有人都給帶走了。
蘇燦和十一兩人待在一個辦公室內,沒有戴手銬被人看著,不過在辦公室裏等了至少一個多小,門外才傳來腳步聲。
房間門推開,高楚楚拿著一些卷宗,一臉冰冷走了進來。
剛才一個多小時,她就是到檔案室看卷宗去了,以最快的速度了解了蘇燦當年的縱火案,和才發生的程學剛死亡案。
啪!
高楚楚將卷宗重重扔在桌麵上,冷眼看向蘇燦道:「我們看了監控,也調查了童河平案發時的行蹤,他根本沒有任何嫌疑。」
「倒是你,蘇燦,你告童河平謀殺,是為了五年前縱火案的報復吧?」
這是高楚楚看完卷宗之後,給蘇燦報案下的定論。
蘇燦是一個剛剛從囚牢裏放出來的人,童河平是中州省的傑出企業家,每年還捐款數百萬元。
再結合剛才初步調查的情況,高楚楚判定蘇燦就是誣告。m.
「還真是胸大無腦。」蘇燦朝高楚楚上下瞥了一眼,冷哼了一聲。
嘶!
「小子,你嘴巴給我放幹淨點,知道侮辱高長官是什麼後果嗎?」旁邊一個拿著筆記本的執法者立即沖蘇燦怒斥起來。
高楚楚也是臉色一變,眼神噲鶩的看向蘇燦道:「你信不信,就因為你這句話,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十一,把資料給他看看。」蘇燦朝身邊的十一看了一眼,不再搭理高楚楚。
十一將隨身攜帶的一個檔案袋拿出來,遞到了高楚楚跟前。
「這是程學剛生前,給我們的一些證據,裏麵有童河平五年前收買一些相關領導的轉賬記錄,和簡訊記錄。」
高楚楚拿出來,快速看完之後,眉頭繄繄擰在一起。
「那這和程學剛的死有什麼關係,法醫鑒定結果已經出來了,程學剛死於心梗。劉副長……是自殺。」
就在這時,辦公室門敲響,一個執法者推開門,朝高楚楚看去說道:「高隊,門外來了一對母子,哭著說要報案,要告童河平……」
門口的執法者看了蘇燦一眼,後麵的話立馬止住了。
高楚楚冷哼一聲,皺眉快步走了出去。
等到高楚楚走到外麵,一抬眼就看到前麵圍著不少執法者,走近之後,卻看到一個衣著華貴,麵容清秀的女子,正牽著一個八九歲的男孩跪在地上。
「你們這是幹什麼?快起來。」高楚楚立即上前扶起這對母子。
來報案的不是別人,正是程學剛的妻子張莉娜。
高楚楚將張莉娜母子帶到隔壁一個辦公室,聽張莉娜說到前幾天,她們在鄉下老家就遭到殺手暗殺時,她的臉色變得愈發凝重起來。
看樣子,裏麵那個叫蘇燦的傢夥並不是信口開河。
「領導,如果您不相信,老程的後背還有一條刀傷。是因為童河平知道他要做汙點證人之後,起了殺心。」張莉娜雙眼紅腫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