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燦差點被這事給忘記了,現在也習慣了和女兒在一起的時候,不去想別的事情。
「把你家的地址給我,我來看看。」蘇燦說完掛斷了電話。
將小小送進房間之後,蘇燦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穀藍冰發來的地址,就在海城隔壁的潭州市。
蘇燦跟趙伯打了聲招呼之後,就出門駕車前往潭州市。
記憶中,蘇燦還是好些年前到過潭州,因為距離省城比較遠,潭州的發展比起海城還差了不少。
三個多小時後,蘇燦按照導航的位置,穿越潭州城區,到了靠近南邊的一個別墅區內。
車子停在獨棟別墅外麵的前坪中,下車後,蘇燦一抬眼便看到了掛在屋簷下的白燈籠。
大門石柱兩側,有兩個男子正在貼輓聯。
站在外麵就能看到,裏麵大廳內似乎站著不少人。
來晚了?
這時身穿深色長袍的霍剛從裏麵快步走出來,看到蘇燦之後,他愣了一下,快步走了過來。
「蘇先生,閣主請你快快進去。」霍剛走過來急聲說道。
霍剛帶著蘇燦朝裏麵走進去之後,客廳裏可能已經站著不下十口人,一個個都是衣著華貴,正在討論著什麼。
兩人上二樓,到最東頭的一個房間門口,霍剛站在門外停步了。
房間內站著三四個人,床沿邊,身穿藍色長裙帶著麵紗的穀藍冰正掩麵哭泣。
床尾站著一個中年男子和一個年輕男子,麵色悲傷。
兩人身邊站著一個白髮老者,身穿藏青色唐裝,正搖頭嘆息。
床上躺著一個看上去隻剩皮包骨的男人,臉上帶著氧氣麵罩,幾乎已經看不到胸膛的起伏。
蘇燦走上前,準備給病床上人把脈,床尾身穿耐克套裝的年輕男子突然喝道:「你是什麼人?」
一聲怒喝,讓穀藍冰抬起頭看向蘇燦。
「二叔,穀子龍,蘇先生是我請來給父親看病的。」穀藍冰紅著眼睛朝床尾兩人說道。
兩人一愣,朝蘇燦看了過去,被稱為二叔的中年男子嘆息道:「藍冰啊,你父親就剩一口氣了,鍾神醫都說了已經無力回天,你還……」
「鍾神醫都說沒法治了,你還折騰什麼?就讓大伯好好上路吧。」穀子龍也是一臉不悅冷聲說道。
穀藍冰臉色忽然變得冷漠起來,看著床尾的父子,冷聲道:「你們是盼著我父親死對嗎?」
「藍冰,你,你胡說些什麼?我怎麼希望自己大哥死呢。」
「鍾神醫都說了,大哥現在五髒具衰,就是用仙丹妙藥也沒用了。」中年男子似乎有些憤怒了。
然後轉手指向蘇燦,冷喝道:「就算你想救你父親,也得找一個靠譜的大夫吧,這年輕人他能救活大哥嗎?」
站在旁邊身穿唐裝的鍾神醫也是麵色沉凝道:「穀小姐,別說這位年輕兄弟,就是海城小國手嚴凰鳴來了,也無濟於事啊。」
「你小子,還愣著幹嘛?趕繄給我滾出去,滾出去!」穀子龍忽然臉色一變,指著蘇燦怒聲嗬斥起來。
穀藍冰忽然轉身,一把抓住蘇燦的手,急聲道:「不用理會他們,你有沒有辦法?」
蘇燦隻感覺穀藍冰的手很柔軟,也很冰涼,看著病床上的人,皺眉說道:「他們說的都沒錯,你父親賜壽已盡,已露五衰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