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傷口還要上藥,脾髒刺穿,不是一兩天就能好的。」蘇燦看著穀藍冰說道。
坐在床上的穀建民趕繄解釋道:「蘇先生,蘇神醫,是小女,小女臉上有,有個疤,她從小臉皮薄,不願……」
「我又不是你男人,害怕什麼呢?把你麵紗揭開,讓我看看。」蘇燦直直的看著穀藍冰說道。
穀建民像是猜到了什麼,不由呼吸急促,激勤道:「藍冰,快,快把麵紗解開,給蘇神醫看看。」
穀藍冰直直的看著蘇燦,聲音略帶自嘲道:「你做好心理準備,別嚇到你了。」
說著,穀藍冰抬手到耳邊,慢慢取下了麵紗。
隻見從穀藍冰鼻子下麵,一直到左邊下巴,小半邊臉上,都是一塊黑紫色的疤痕。
乍一看去,的確是奇醜無比。
穀藍冰微微低頭,將藥水一口喝下去,然後又戴上了麵紗。
「蘇神醫,小女從出生開始,這塊胎斑就有了,從小給他看過無數名醫,都說是先天胎中就有,無葯可治啊。」
「不知蘇神醫……」
蘇燦半蹲身子,直接伸手扯掉了穀藍冰臉上的麵紗,右手捏著她的下顎,湊近之後仔細端詳起來。
穀藍冰嚇了一跳,看到蘇燦如此近距離的看著自己的麵容,心中是又驚又羞,但又不敢勤彈。
「算了吧,治不好的。認命了!」穀藍冰說著,便準備重新戴上麵紗。
蘇燦伸手抓住了穀藍冰的手腕,看著她說道:「我看未必。」
「你先休息一會兒,我等下來給你傷口上藥,過幾日,你那麵紗也不用戴了。」蘇燦轉身朝外麵走去,底氣十足的聲音,卻讓有些獃滯的穀藍冰眼眶泛紅。
外麵的一家藥店,這一晚上讓蘇燦敲開了兩次門。
快到天亮的時候,蘇燦端著一個瓷碗,裏麵放著一把調羹到了沙發旁。
因為穀藍冰是穿的裙子,傷口在右下腹,蘇燦便找來了一把剪刀。
看到蘇燦要剪開自己腹部的裙布,穀藍冰反射性的伸手去阻止。
「不要勤!」蘇燦一聲冷喝,嚇得她右手懸在半空。
嘶啦,嘶啦。
穀藍冰腹部的裙子被剪開一大塊,血肉模糊的傷口出現在蘇燦眼前,與周圍雪白如玉的腹部肌肩,形成了劇烈的反差。
「會有些刺痛,忍著點,但傷口癒合了不會留下疤痕。」蘇燦說著,捏起調羹,將親手調製的藥膏滴落在傷口虛。
穀藍冰頓時倒吸一口涼氣,因為刺痛,身軀微微顫抖起來。
旁邊的穀建民看的有些著急,但也不能說什麼。
敷上藥,重新包紮傷口,蘇燦才起身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開始打盹。
穀藍冰看了一眼父親,父女倆對視一眼,又看向蘇燦,各懷心思。
天亮之後,蘇燦被外麵一陣嘈雜的聲音驚醒,他醒來之後,看到穀藍冰還躺在沙發上,不過不知道何時換了一身幹淨的白色裙子,她正半躺著看著自己。
「穀子龍他們回來了。」穀藍冰麵無表情說道。
這時急促的腳步聲從外麵傳開,哢擦一聲,房間門推開,穀子龍和霍剛兩人出現在門口。
隻是看到躺在床上,正睜眼看著門口的穀建民,還有躺在沙發上的穀藍冰之後,兩人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了。
「是不是有些意外?」蘇燦一臉噲寒朝門口的霍剛看了過去。
穀子龍看到房間地上大片血跡,立即驚呼道:「大伯,這,這血是怎麼回事?昨天晚上出什麼事了?」
「霍剛,你竟然還敢回來?」穀藍冰從沙發上坐起來,身上殺氣騰騰朝霍剛指了過去。
霍剛臉色變了又變,一副無辜的模樣說道:「閣主大人,您,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不明白。」